前便謙卑謹慎許多。
今上心內頗為自得:果然制衡之法頗妙。
溫超與田西在殿裡看奏摺的時候,他也會聽取二人意見,自行決斷。一時之間倒似添了左膀右臂,只覺處理起政事來也遊刃有餘起來,顯見得自己還是有當明君的潛質。
☆、
景泰元年春,衛初陽下山散心,劫了個書生回來,上至其餘三位當家,下至山匪都一臉崩潰的看著寨中唯一的女當家,都要懷疑二當家她……春心動了。
那書生被捆上山的時候,還有一輛馬車與一名車伕外加書僮一枚。
書僮臉蛋漲的通紅,一直喊著:“放下我家公子!放下我家公子!”眼淚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又不敢跟這一群糙漢子拼命。
——書生被衛初陽捆成個四蹄朝天的模樣,被兩名山匪抬著進山寨,正破口大罵,十分的有風骨。
等到了地頭,衛初陽下令將這書生解開,眾人看到這書生的真面目,但見他唇紅齒白,丰采韶秀,心中暗自嘀咕:沒想到寨中四位當家,倒是二當家先脫單。
她這是搶了個……壓寨夫君回來了吧!
眾山匪齊齊為寧湛默哀。
被劫的書生模樣俊俏不下於寧湛,且有一股讀書人的高華之氣,比之寧湛這個動不動就鑽在藥房裡十天半個月不出來的小白臉更有看頭。
眾山匪悄悄議論:“寨中三位當家都不夠二當家選的,她竟然將魔爪伸向了外面的男人……”頗有種三觀被摧毀凌亂。
在眾山匪的心中,二當家雖然脾氣暴烈了一點,但勝在容貌美麗,身姿高挑如玉,婚姻大事最好自產自銷,沒道理便宜外面山下的臭男人!
寨中有三位當家供她挑選,若是人選不足,還有後備的幾百號男子,範圍也算很廣了。
哪知道二當家人心不足蛇吞象,揍了四當家就算了,連一向親近的三當家都拋至腦後,這就讓一眾山匪有點跌破眼眶了。
盤龍寨中,首屬袁昊成心中不痛快。
袁昊成首先發難:“阿衛搶個書生上來做什麼?”他對這種酸腐尤其沒有好感。小時候袁父倒是搶了個秀才上山來教兒子唸書,但袁昊成對讀書實在提不起興趣,只得作罷。
蕭衍也對自己潛在的又增加一個競爭對手而心生警惕:“搶個書生上山,是準備吃閒飯嗎?”
也只有這種時候,三當家寧湛才會對自己身懷獨門技藝而心存得意:虧得他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窮酸書生。
被搶上山的書生在臥龍山五里之外路過,正拿著筆繪山川地貌,沒想到天降橫禍,正逢衛初陽騎馬下山,就……順手將他搶了來。
如果為首的山匪是男子就算了,沒想到還是個容貌不俗的女子,頓時對衛初陽深惡痛絕,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一介女子不在後院相夫教子,竟然跑來做這不知廉恥的勾當……汝父母知乎?”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相。
蕭衍聽到這話,頓覺上一次被衛初陽抽過鞭子的地方隱隱生疼。
衛父衛母,可算是他知道的衛初陽僅知的逆鱗。
哪裡料得到衛初陽似乎一點也不生氣,摸摸下巴笑的十分燦爛:“哦,你一個書生不在學堂裡唸書,到處瞎跑什麼?瞎跑就算了還落到了山匪手裡,手無縛雞之力,連自保能力都沒有……汝父母知乎?”
蕭衍頗為傷感:果然是因為這書生容貌之故嗎!
書生被她這句話一噎,倒是他身邊的僮兒替自家公子辯白:“我家公子在遊學!遊學!”才不是瞎跑!
衛初陽點點頭,“你家公子既然四處遊學,定然未曾在山匪窩裡遊過學,那就在寨子里長長見識也好!”
袁昊成蕭衍:“……”
眾山匪齊齊抗議:“咱們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