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急事,立刻便開啟了城門。
夜色極靜,馬車裡也是黑黢黢的,衛華與衛初陽相對而坐,看到清楚她面上神情,卻聽得她呼吸平和,好似這麼些年姐弟倆都是在相對無言中度過的,很久推心置腹的談些什麼。
但衛華卻覺得,就算阿姐沉默著,坐在她身邊,似乎一顆心就安定了下來,知道有人庇護,知道這世上還有血脈相連的牽掛,知道她一直在他身邊,就好。
馬車到得衛佑夫婦寢離陵,五花大綁的二人很快被推下了馬車,衛初陽親手取了他們嘴裡塞著的布巾子,輕笑:“二位抓緊時間,趕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看看這天上的星星,以後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田西已經猜到了她想要做什麼,到了此刻,他倒比之夏蘊成要從容許多。
宮裡的陰私事情比較多,他這一輩子手上也是沾了無數條人命的,在夜色中朝著真宗帝的寢陵方向跪倒,重重磕了幾個頭,口裡唸叨:“聖上,老奴不能來侍候您了!”爬起身來,便一言不發向著墓道走去。
守衛早燃起了火把,夜色中更照的墓道口如惡獸之口一般,吞進去就別想再出來。
夏蘊成的膽子都要嚇破了,直哭了出來,恨不得趴在衛初陽面前將腦漿子都磕出來。最後還是守衛將他拖了起來,推進了墓室,將墓室的石門從外面關了起來。
一眾護衛退了出來,封墓室的工匠這才被允許進來幹活。
天亮的時候,衛氏夫婦的寢陵墓道口整個都完工了,衛初陽與衛華就站在旁邊,看著工匠一點點將整個墓室都封了起來。
她伸個懶腰,這才吩咐護衛擺上鮮花果品,祭奠父母。
也許是時間太久,這些年見慣了生死,她不再是父母膝前天真女兒,就算是曾經悲傷憤怒,如今卻也是連一滴淚也流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