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衡陽府若是有亂,如何是好”
錢志業雖然對施陽明百般看不上,但對施陽明治理地方的能力倒很是信任。這一位不比宋子成,只管著撈錢,百姓死活一概不顧。
不過施陽明到底比不上宋子成,他若真捅出這般大的亂子,恐怕連腦袋也保不住了。但宋子成上頭還有皇后兜著,再大的事情也不怕。
自錢志業離開衡陽府之後,施陽明除了一再曉諭各處加強警戒,早晚城門都提早關閉之外,也別無他法。
晚間回到家裡還要被施夫人追著嘮叨:“同兒很早來信,按著腳程算,怎麼著也應該到家了,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兒?你就不能派人去找一找?”
施陽明除了操心春耕,還要防備著盤龍寨山匪動向,況施同和遊學幾年,也從未出過什麼人身安全,只能強忍不耐安慰施夫人:“婦道人家就容易多想。同兒慣來謹慎,你什麼時候聽到他在外面行走出過事的?別多想了!”轉身就去了書房。
訊息傳回盤龍寨,衛初陽頓時喜不自勝:“正好趁此機會帶著大當家去衡陽府散散心。”
寧湛回想這一位在衡陽府的豐功偉績,回之忍不住問起:“我怎麼瞧著陽兒一提跟他們去衡陽府,他們都推三阻四的?”平日待她也是十分殷勤的啊。
太反常了。
衛初陽面上浮上一絲赧色:“這個……大約他們跟我去衡陽府的經歷都算不上愉快吧!”
章回之頓時失笑,極感興趣:“你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嗎?”
衛初陽心道:三當家膽小鬼,四當家多嘴,說起來可跟她沒什麼關係。正色:“我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是啊,陽兒向來是不講道理的人啊!”章回之應承的十分快。
直惱的衛初陽衝進袁昊成院子裡,將這山匪頭子往山下拖。袁昊成還當發生了什麼大事,也不顧得章回之在側虎視眈眈,坐上馬上,一路到達衡陽府,進了城門尋了個旅店住下來,這才問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衛初陽瞥見章回之似笑非笑的神情,鄭重道:“有樁大買賣,我拿不定主意,這才帶了大當家來!”
也就是片刻之間,她想起得到的訊息,錢志業帶人去了玉陽府,此人慣會斂財,恐怕去平亂民不會帶著自己的家當。若是……抄了他的老窩,豈不是一注橫財?
事關正事,袁昊成一改近日萎靡,立刻打起了精神,進入備戰狀態。
實在是,二當家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每次提起大買賣,那就……真的是大賣買了。譬如官糧,以及玉陽府的賀儀,便是寨子裡兩筆大進項。
衛初陽帶著袁昊成以及章回之在衡陽府四處轉悠的時候,京中卻接到急報,蜀王反了。
蜀王武勝乃是今上的皇叔,與先皇並非同母所出。生母只是個才人,地位低下,後來封王在蜀地,蜀地又與吐蕃多年戰火,大家提起他來,都道他十分的倒黴,連碗平安飯都吃不上。
好歹別的藩王封地至少日子閒適。
京中接到蜀王反的訊息,上至今上,下至田西溫超,以及其餘朝中文武重臣,皆是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
蜀王留在長安朝臣們心中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是個沉默寡言老實的王爺,在先皇在世時都是默默無聞的,但凡出風頭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但就這麼個老實人,還真就反了。
前來傳信的乃是駐守川蜀的將軍手下副將,又有上官親筆書信。
自蕭鐸戰敗殉國,朝廷又派去的將軍與吐蕃也進行了數次交手,敗多勝少,似乎每次佈防以及戰術都被洩密一般。這使得朝廷駐川蜀的守將們心有不安,直覺懷疑軍中出了奸細。
要知道身為將領,馬革裹屍也算不得什麼,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