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招了就行,他也懶得費力氣動手段。
“大殿下許了你什麼好處?”霍以驍問。
李德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不說也成,原也不需要你說什麼,”霍以驍的聲音冰冷,“割了舌頭就行了,我會替你說的。”
李德又是驚又是怕,不住向吳公公求救:“屈打成招,冤枉好人啊。根本沒有證據的事兒,小的冤枉、冤枉啊!”
吳公公自不會理會李德。
倒是霍以驍,又與李德道:“要什麼證據?皇上信誰,誰就是證據,你在宮裡當差這麼多年,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御書房裡,他朱茂說話有我有用?我當著皇上的面卸他一條腿給殿下出氣,皇上也不會罰我。”
李德面如死灰。
是了,是他太蠢了。
眼前這位四公子,根本不能用常理來定論。
同樣是皇上的兒子,只這位還姓著霍的,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無論有沒有真切證據,四公子硬說是大殿下做的,那就是大殿下了。
霍以驍道:“說到底,你都是死路一條,是想死得暢快些,還是想死前再受些罪?
割舌頭聽著是挺疼的,不曉得與你當初淨身相比,哪一個更痛。
想不想試試?
我很好奇,不如你與我解個惑?”
李德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吳公公都有些發憷。
這都是什麼殺人誅心的話啊!
別說李德了,吳公公都兩股戰戰,好像那一刀子再一次落在了身上。
那種痛苦,誰想嘗試第二次?
當年是走投無路進宮謀生,現在?
現在他們這種跟在尊貴主子身邊、吃好喝好了那麼多年了,哪個還能再吃那種苦?
吃不起。
當然,吳公公知道四公子就是嚇唬李德,不是真要割李德舌頭,但是,聽著的時候,渾身該發麻,還是發麻。
果不其然,李德再也扛不住四公子描述的血淋淋的痛苦,癱倒在地上。
“小的、小的說實話……”李德顫抖著道,“小的都交代。”
依李德的說法,他是拿了朱茂的好處。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朱茂具體要做什麼,只知道,要勸殿下去圍場。
“永平府雪患未除,殿下卻喜於玩樂,御史們定要上摺子,”李德道,“前幾日,小的就和殿下提了,今日上午,趁著四公子不在殿下邊上,小的就又提了一回。
小的也不知道,大殿下原來是要那麼害殿下。
圍場那兒,草料和水都是備好的,小的餵了黎草。
後來,四公子急匆匆尋來,小的才察覺到,事情恐不是先前想得那麼簡單。
果然,怕什麼就來什麼,隱雷從圍場裡出來,說黎草發癲,殿下受了傷。
小的害怕極了,黎草素來溫順,十之八九是出發前喂的東西不對。
都尉先騎著黎草回來,小的想檢查一下黎草,都尉又不肯讓小的近黎草的身。
小的、小的是受了矇騙,小的不是存心害殿下性命……”
霍以驍緊皺著眉頭:“你倒是撇得乾淨。”
“真的,都是真的。”李德咚咚以頭磕地。
霍以驍哼道:“我管你真的假的,不是我想聽的,就是假的。要不要舌頭,你掂量清楚。”
李德這下子哭都哭不出來了。
宮裡人做錯事被審問,各種輕重手段都有。
哪怕是要陷害誰,這審問也得做得表面上乾乾淨淨。
根本沒有四公子這樣的,當著吳公公的面,就一副“你得說我愛聽的”的架勢。
霍以驍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