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
霍以暄探頭進來,急切道:“抓到人了,抓到那個給伯府通風報信的人了!”
溫宴看向霍以驍:“李知府動作還挺快。”
霍以驍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也許是瞎貓撞著了死耗子。”
三人一塊到了臨安府,直尋到了書房外。
霍懷定陰著臉問話,地上跪著的是黃通判。
黃通判哭得直喘氣,只能點頭或搖頭,半天都說不清楚一件事兒。
溫子甫坐在一旁,面色凝重。
李知府搓著手坐在另一邊,神色複雜。
霍懷定瞧見了溫宴等人,便叫他們一道進來聽聽。
黃通判什麼都說不明白,李知府幹脆接了話過去:“昨夜,我本是想和黃通判一道回想回想,沒想到這人做賊心虛,自己挨不住先露餡、叫我看出來了。
我當時真是又氣又急,找不出這個禍害,破不了案,我對不住朝廷,對不住受傷的苦主,可找出來了,又實在慼慼。
我自認對黃通判還是很好的,我們衙門上下也素來和睦,他怎麼就能這麼糊塗呢!
後來,我回了後衙,剛躺到床上,又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我怕他糊塗添糊塗,若是他趁著事情還沒有傳開,半夜逃跑,天一亮就出城門,一去不回……
那不是罪上加罪了嗎?
我趕緊讓人去看,結果叫我料中了,黃家一家老小正收拾細軟。
我就把人押回來了。
他自己說,就是中間傳了幾次話,他也不知道那順平伯府打的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主意。”
霍懷定聽完,問黃通判:“是這樣嗎?”
黃通判一個勁兒點頭。
霍以驍冷冷笑了笑。
連逃跑走不會,還惦記著那點兒東西,這人到底哪裡來的膽子,去摻和侯府和伯府的事兒?
第47章 沒被溫宴氣死,是他本事
好一會兒,黃通判才慢慢平靜下來,抬手抹了一把臉。
霍懷定讓人給他拿了塊帕子,又給他倒了一盞熱茶。
溫宴見此,暗暗讚了聲霍大人有水平。
從前,霍太妃就教過溫宴,問話要講究技巧,要讓對方放鬆下來,才能引著他開口。
而灌迷魂湯、恐嚇利誘,僅僅只是手段,可以配合著使用,卻別一條路走到黑。
像黃通判剛才那樣,又怕又急、哭得連話都說不順了,還能問出什麼來。
眼下,眼淚擦乾了,手裡捧著熱茶,人漸漸定下來,便能順利許多。
這些道道,李知府當了這麼多年的父母官,必然也是懂的。
只是他牽扯其中,怕被連累上,才會急切著想要個結果。
之後,霍懷定問,黃通判答,費了些工夫,總算把細節都補充完全了。
來走黃通判路子的是季究身邊的小廝淮山。
淮山的話說得很好聽。
季究傾慕溫宴,只是事情沒辦好,結親不成,反倒結怨。
伯府和侯府那麼多年的好關係,卻鬧得翻了臉。
為此,季究叫父親訓了一頓,自己回頭想想,的確是自身的錯,這些年祖母太寵著了,以至於失了該有的禮數、規矩。
他想賠禮,母親遞帖子去侯府,侯府沒有接,想來是不願再與他們往來了。
祖母脾氣擰,不願主動低頭,這麼僵下去不是個法子,季究就和母親商量了,借上香偶遇之時,給溫家上下都賠個不是,老夫人再不耐煩他,總不能半道上見著他就扭頭走吧。
黃通判彼時給了建議,叫淮山直接尋溫子甫,季究進不去侯府大門,難道還進不了衙門嗎?
淮山卻道,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