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難得了,在金暖心裡,楚痕一直是最淡定的。
“隊長,你說咱們團會受影響嗎?”金暖是明知故問,但就想聽句實話。
“多少都會受影響,但也沒必要過分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話是沒錯,可讓人不安的從來都是未知的,不過他不想跟金暖說這些,“我們不過是撞六粉的槍口上了,沒有今天的事,以後也會有別的事,早晚要鬧一場。”
“也是。”金暖嘆氣。
“拋開六粉和new six不提,經過這件事,我們恐怕與一位無緣了。”這才是最要命的,“我們可以不在意,粉絲可以理解,但公司恐怕不會高興。”
耽誤賺錢的事,哪個資本方會高興?
金暖皺眉,他還真沒考慮過一位的事,他對來說有自然更好,沒有以後再爭取就是了,畢竟他們是新團,樂壇競爭又大,沒拿到一位很正常。不過讓楚痕這麼一說,他又有些不安了。
“那公司會怎麼樣?讓我們解散?”反正在他心裡,公司本來就不當人,只是看這次是怎麼個不當法。
“解散不至於,但資源分配肯定會做調整。別忘了,除了new six,公司還有伏未。”
最近忙得很,金暖還真把伏未這個人給忘了。伏未單曲成績不差,只是他們出道後蓋過了伏未的風頭,伏未好像又快進組了,在他們遇事的情況下,公司把資源給伏未,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怎麼辦?”
楚痕推開被子坐起來:“暫時沒有好辦法,只能等我們緩過這一次,重新爭取。”
金暖再次嘆氣,隊長都沒有好辦法,他就更想不出來了。眼下還是別管那麼多,先讓方寄把病養好吧。
“睡不著就起來吧,我去煮個面,咱倆吃個夜宵?”楚痕提議。
沒有什麼比食物更能安撫眼下的無奈了,金暖應著起身,跟楚痕一起去廚房煮麵。
一袋泡麵,加了香腸、雞蛋和幾顆蝦丸,看著十分豐盛。
“羅哥知道我們爬起來吃夜宵,恐怕心態得崩。”金暖笑說。他們明天還有舞臺,今天晚上加餐,明天說不定會水腫,但心情不佳的時候,誰會關心這個呢?明天起來喝杯美式消腫就是了。
楚痕拿了筷子給金暖:“現在已經顧不上他了。”
金暖接過筷子,看著楚痕就著鍋開吃,不禁問:“不盛出來嗎?”這種吃法實在太親近了,在金暖的立場來看,好像只有家人或者戀人會這樣。
楚痕將蛋撥到金暖那邊,微笑說:“這樣更有氣氛。”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你要是不習慣,我給你拿碗。”
“沒有。”金暖忙說,“我都行。”
楚痕都不介意,他就更沒什麼好介意的了。
“那快吃吧,要榨菜嗎?”
“不用。”金暖動起筷子。
看金暖一口接一口地吃著,楚痕微微勾起嘴角:“你之前沒和人這麼吃過?”
“可能小時候跟我媽這麼吃過吧?我不記得了。”
“那就是長大後沒有了?”
“嗯。”所以他雖有不習慣,但並沒有排斥,或許因為對方是楚痕,離這麼近看著楚痕的臉,就算普通的泡麵都覺得更好吃了。而且這樣的吃法,似乎又在無形中拉近了他和楚痕的距離,這是個很微妙的感覺,實在不好形容,就是心裡很暖。
“那是值得紀念一下。”楚痕笑說,“以後每一年的今天,我們都一起吃一鍋泡麵怎麼樣?”
金暖表情怪異地抽了抽嘴角,說:“隊長,不是我覺得這沒有紀念意義,而是每年的今天都要想起方寄跑調的舞臺,你覺得真的好嗎?”
這對“自閉兔子”未免太不友好了。
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