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和傅平裡還不是很熟,不過他大致還有些印象,是當時他們的一位同行者,在遇到喪屍的時候將傅平裡推出去當自己的墊背。
然後傅平裡可能絆到了什麼,又或者是為了躲開喪屍,於是就重重地摔倒,並且扭到了膝蓋。這一次的扭傷許久沒有得到好好的治理,就留下了病根。
彼時傅平裡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那個將他推出去的同行者也必定是他認識的人,說不定就是他的同學,或者校友,或者老師,甚至於朋友。
不管怎麼樣,傅平裡受傷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廖如鳴遠遠地望著他,能發現他總是一瘸一拐地走路。
直到後來他們找到了避難所,遇到了一位擁有療傷異能的異能者,傅平裡的傷勢才終於得以癒合。不過,即便異能也無法完全治癒這一次的傷害了。
有時候廖如鳴也會思考,那一次受傷對於傅平裡來說意味著什麼。是否意味著,他真正從一個學生,變成了末日中廝殺的求生者?
或許那一次,將傅平裡性格中僅有的溫情與妥協的因素殺死了。
於是當廖如鳴真正與傅平裡熟悉起來的時候,等他們談起戀愛的時候,廖如鳴面對的,就是一個真正冷酷、傲慢、強大的異能者了。
這讓廖如鳴難以避免地對那個罪魁禍首產生一些反感。
不過按照傅平裡的說法,那個人早已經死在當初的那場屍潮了。他把傅平裡推出去當墊背,但是他自己仍舊還是死在了那一次的災難中。
所以廖如鳴的火氣甚至沒個發洩的物件。
到最後,他們也只能帶著這滿身的傷痕,繼續在這個該死的末日中生存下去。
廖如鳴習慣了在每一個陰雨天問傅平裡膝蓋痛不痛,而傅平裡也習慣在碰觸廖如鳴的背部時候,下意識收斂自己的力氣。
他們都已經被這個末日打磨,即便在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之下。
廖如鳴覺得這事兒也挺有意思的。
在進入這個遊戲之前,廖如鳴從沒覺得這個遊戲會有多麼真實、多麼震撼人心。他只是覺得自己在玩一個遊戲。
他喜歡玩遊戲。這讓他覺得自己彷彿穿越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並且,還是一個可以給他帶來實時反饋的新世界。
以往的他困在小小的養育所裡,孤獨而封閉。於是在成年之後,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養育所,並且熱衷於那些給他帶來新奇體驗的東西。
但是之前的那些遊戲,都是由人們虛構的新世界。
現在,第二宇宙就彷彿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真實的新世界。
廖如鳴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想,那麼,紀知淮,或者說傅平裡,又意味著什麼呢?他的身上究竟為什麼會產生那種奇怪的波動呢?
廖如鳴走神去想了片刻,然後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帳篷外面的雨聲聽起來十分催眠。
昨天晚上他本來就沒有睡多久,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做另外一件事情。睡一會兒?
廖如鳴含糊地應了一聲。
傅平裡便讓他躺下來。現在是下午,廖如鳴可以睡一段時間,然後等到天色放晴,或者傍晚時分起來吃晚飯。
廖如鳴問:你也睡一會兒?
我不困。傅平裡說。
他確實不困,大早上的被那個小房間的秘密被發現的驚悚嚇醒,直到現在,那種驚恐與難以言表的羞恥也還殘留在他的大腦之中。
在他確認廖如鳴確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之前,他大機率是不會怎麼安心入睡的。
廖如鳴便睏倦地打了個哈欠,說:那我先睡。過一個小時叫我。
好。
雖然傅平裡不睡,但是廖如鳴要求他躺下來。傅平裡本來覺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