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麼程燃不是他的男朋友嗎?
程燃害怕自己被拋棄,但是廖如鳴可從未否認自己與程燃之間的戀愛關係。雖然廖如鳴有點嫌棄自己曾經的擇偶標準,但是他覺得,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得負起責任。
你看,他們兩個易感期都一起度過了,他要是再不負責,那不是耍流氓嗎?
廖如鳴自認自己雖然脾氣差了一點,但是道德水準可沒那麼低。
不過
廖如鳴突然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他幫助程燃度過了程燃的易感期,那麼他的易感期呢?為什麼無論是之前那個小光球,還是程燃,都沒有提到他的易感期是怎麼度過的?
廖如鳴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很快,程燃那邊就辦好了出院手續,並且囑咐家中做好準備。有專機過來接走了廖如鳴與程燃。
這一番折騰讓廖如鳴累得不輕,他很快躺在專門為他準備的床上昏昏欲睡。程燃不想打擾他,只能戀戀不捨地打算離開。
但是在他離開之前,廖如鳴卻突然對他說了一句什麼。
程燃沒聽清,就走到他身旁問怎麼了。
廖如鳴睜開眼睛,凝視了他片刻,然後說:我說我看到了你下頜的疤痕。
程燃幾乎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擔心地問:很明顯嗎?你覺得很醜嗎?不好看的話我就去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了。
因為廖如鳴抬了抬身體,然後輕輕吻了吻程燃的下巴。
程燃呆滯地望著他。
廖如鳴輕聲說:不用。我們是一起受傷的,我怎麼會嫌棄你?
程燃的心中一時間充滿了驚喜的情緒。
他不確定地看著廖如鳴,一邊覺得這個親吻一定就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廖如鳴還是喜歡他的,又一邊覺得,會不會是自己異想天開了?會不會是他想多了?
他很想說點什麼,但是廖如鳴已經懶洋洋地躺了回去,衝他擺了擺手:我困死了,先睡一會兒。
程燃就只能遺憾地離開了。
此刻時間已經入夜,程燃也感到疲累,他從下午到現在都還沒吃飯,所以打算先去吃點東西。
走過一個拐角,程燃突然痛苦地閉上眼睛,就好像有什麼聲音在他的大腦中不斷地響起,幾乎逼瘋了他。
過了片刻,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血絲,看起來猙獰而可怕。
他的目光放空,就好像在和虛空中的某個生物交流一樣。
他說:閉嘴!我知道應該做什麼他憤恨地顫抖起來,你擁有了他多久?而我才擁有多久?他的態度好不容易軟化了下來,憑什麼現在就讓他離開我的世界,去到你那邊?
似乎又有什麼聲音對他說了句話。
然後程燃冰冷地笑了起來:起碼,現在我只是程燃。
他放了狠話。那聲音似乎消失了。
但是程燃卻彷彿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跌在地上,背脊靠著冰冷的牆壁。他茫然地抬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過了片刻,猛地哭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除了哭泣,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宣洩心中的情緒。
廖如鳴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因為廖如鳴總是若即若離,總是拋下他。前一刻可能親暱地親吻他,下一秒就冷淡地讓他離開房間,不要打擾他休息這樣的態度就快將他逼瘋了。
他感到自己被割裂成了兩個人,一人瘋狂地愛慕著廖如鳴,而另一人瘋狂地憎恨著廖如鳴。
所以,他要把廖如鳴永遠地禁錮起來,他要把廖如鳴永遠地綁在他的身邊就像廖如鳴曾經說的那樣,如果廖如鳴再想離開的話,那就把他關起來。
是廖如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