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只是回答:是需要本身。
好像在這種忙碌的生活中,他才能夠找到自我,才能夠感受到自己真的活著。這樣的忙碌就是他的需要。
廖如鳴無言以對,他的生活觀念與紀知淮完全不一樣。於是他就說:那你行行好,起碼讓我休息一下。
紀知淮錯愕地看著他。
廖如鳴聳聳肩,頗有些無賴地說:作為你的經紀人,我,廖如鳴,想要一個休假,可以嗎?
那個時候紀知淮長時間地凝望著他,仰著頭,就像是看著一個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那一瞬間他的需要彷彿從自己,變成了廖如鳴。
廖如鳴正在緩慢地奪取紀知淮的生活的主導權,而無論是誰,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而廖如鳴有意如此,紀知淮毫無經驗。
於是紀知淮手足無措地說:我我明白了。
那一次的對話讓廖如鳴的攻略進度從48來到了50好像也不是非常多,但是這樣的進度聚少成多,最後就成為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紀知淮就如同那時候一樣,抬頭仰望著廖如鳴。
他站在舞臺上,而廖如鳴是在包廂裡。所以紀知淮仰望著廖如鳴。他甚至不知道廖如鳴是否還在那兒,是否還會聆聽他的歌聲。
他曾經說他已經膩了。
每一次想到那句話,紀知淮的心中就會升起一種難以為繼的絕望。
他想他其實應該和廖如鳴聊聊這件事情廖如鳴說他是他的狂熱粉絲。所以,當初那句膩了,是不是也是那個時候的廖如鳴賭氣,所以才這麼說的呢?
紀知淮希望是這樣。他甚至不敢向廖如鳴驗證他的想法。
他靜靜地站在那兒,沉默得太久,思索得太久,彷徨得太久,令全場觀眾都安靜了下來。
然後紀知淮突然輕輕地笑了一聲。
那笑容十分複雜,或許的確帶著某種情愫,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期待又害怕的心思。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緩慢地開口說:最後一首歌,是為了一個特定的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