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他們繼續各自聊天。紀知淮也會下圍棋,便和廖如鳴的父親去下棋。兩人棋逢敵手,一時間相談甚歡。
而廖如鳴就和母親在一旁看著。
無聊的廖如鳴打起了瞌睡,頭一點一點,不一會兒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的父親無奈地看他一眼,而他的母親去拿了條薄毯子給他蓋上。
他還像是一個孩子,任性、耍脾氣。但是他也有孩子一樣的天真和善良。母親溫柔地說,我們始終相信他的眼光。你和他,你們都是好孩子。
紀知淮靜靜地聽著。
父親則說:照顧好他。這個孩子一直令我擔心和頭痛。百年之後,只有你們能夠相互扶持、相互陪伴。這就是我對你最大的期待。
紀知淮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伯父伯母,我明白的。
廖如鳴的媽媽輕輕笑著說:應該叫爸爸媽媽了。
紀知淮一怔,立刻改口。
廖如鳴一覺起來,發現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已經叛變了紀知淮怎麼就能把爸爸媽媽叫得這麼順口,他穿越到幾年後了?
還沒怎麼睡醒的廖如鳴,一臉呆滯地坐在沙發上,懷疑人生。
吃過晚飯之後他們才離開廖如鳴父母這兒。廖如鳴趕忙詢問紀知淮,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而紀知淮也如實相告。
廖如鳴這才滿意:原來是這樣。不過他摸摸下巴,什麼叫做我像是一個孩子?我怎麼就像孩子了?
現在廖如鳴陷入了另外一種懷疑人生,這一次是對他自己。
不過他想了片刻就懶得想了。他這樣沒有耐心的人,不是很想品評自己現在的狀態。他不願意去思考更多。
這不過是他在第一宇宙的一個晚上而已,就已經對他造成了這麼大的改變。
這麼一想,廖如鳴也覺得有些意外。
他們回到家,然後開始準備幾天之後出行的事情。
而紀知淮也來了一個臨時通知:我們明天去給我爸媽掃墓吧?
廖如鳴點頭同意。他完全沒有覺得意外,他知道紀知淮會很快這麼做的。
比起這個,廖如鳴更加在意的是:我要帶點什麼嗎?他們需要什麼嗎?
到了墓地那邊再說吧。紀知淮搖了搖頭,其實也不需要什麼。去打掃一下就好。
比起這種心意,紀知淮將廖如鳴帶到墓前,或許更能討到已逝之人的歡心。
隔天,他們便去了墓地。
廖如鳴特地換掉了自己喜歡的橘紅色t恤順帶一提,這件衣服他們兩個都會穿,究竟誰穿,不過是看每天早上誰醒來得更早一些換成了更為正式的衣物。
紀知淮親生父母與養父母的墓隔得不遠,不過也能明顯看出兩家人的家世區別。但是對於現在的紀知淮來說,這種事情也說不出重要不重要了。
他與這兩家人的緣分,都已經斷掉了。
他先帶廖如鳴去了親生父母那兒,然後去了養父母那兒。他們在紀知淮養父母的墓碑前站了許久,然後各自磕頭。
逝者已逝。
紀知淮說:他就是我選中的,未來的伴侶。他盯著墓碑上的兩張照片,那些記憶似乎已經逐漸淡忘了,但仍舊留下某種特殊的感觸,爸、媽,你們應該挺滿意的吧?
廖如鳴也說:爸、媽,反正我就厚著臉皮這麼叫了。我很愛你家兒子,你家兒子也很愛我。我們過得很好。希望你們在天之靈,也能寬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