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練歌嗎?
紀知淮站了起來。這個男人就這麼靜靜地站了片刻,也沒有回應廖如鳴的問好,也沒有回答廖如鳴的問題。隔了一會兒,他才說:我和公司請假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異樣的乾澀與沙啞,就像是一晚上沒睡。如果廖如鳴還是紀知淮的經紀人,那麼這個時候他就應該著急地請求紀知淮好好保護他的嗓子。
這是得天獨厚的東西,也是遠大經紀的聚寶盆。
以往紀知淮的聲音稍微出現一點問題,不說廖如鳴,劉爍也都會大呼小叫,生怕這位歌神出了什麼問題損失的金錢是一回事,說不定紀知淮的瘋狂粉絲又會認為遠大經紀如何苛待他。
所以廖如鳴總是非常注意紀知淮的嗓子。
他會遞給紀知淮溫熱的白開水。不讓他吃辣,不讓他感冒。
當廖如鳴覺得紀知淮不讓他揉眼睛是多管閒事的時候,他自己其實也這樣對待著紀知淮。
有時候,他自己都困惑,這種關懷是因為紀知淮是他的攻略物件,還是說廖如鳴比較敬職敬責,還是說
他真的對這個冷漠的男人動心了呢?
這個問題令廖如鳴自己也無法回答。
他來到這個遊戲僅僅只是為了找樂子。但是找樂子可不是要把自己賠進去。第二宇宙中的人們是虛假的影子。
廖如鳴垂了垂眼睛,然後乾巴巴地說:這樣。
他們之間冷場了片刻。
紀知淮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他似乎是想對廖如鳴說點什麼,但是最終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他想,昨天廖如鳴去找劉爍,真的是要帶公司其他的藝人了嗎?
他沒從其他人那兒聽來風聲,可實際上,紀知淮也知道自己在公司裡不認識多少人。他沒有什麼訊息來源。
他想問問廖如鳴,問問他是怎麼想的。
可是當他看到廖如鳴的面孔,當他看到這個青年就像是平常那樣,站在玄關的時候,他又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無論廖如鳴離開他之後想要去做什麼,那都是之後的事情。紀知淮現在只在意的是,廖如鳴的確要離開他了。
紀知淮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來意識到這一點。他以為廖如鳴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邊永遠。而實際上只是短短的三年。
就好像他們此刻短暫的沉默一樣。短暫而漫長。
紀知淮看著廖如鳴,看了片刻,然後說:你要收拾東西嗎?
此時廖如鳴已經快被這沉默的氣氛惹毛了。他想,所以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種分手之後還能做朋友的事情。
他現在只是來搬個家,就已經尷尬成這樣了!
隨後他又想,紀知淮請假了?為什麼?生病了?聽他的嗓子似乎確實是有些毛病家裡的藥片就在餐廳
不,他想這個幹什麼!
他和這傢伙分手了!他也不是他的經紀人了!
廖如鳴對自己情不自禁關心紀知淮的心理活動給氣到了。這狗男人
隨後紀知淮的話更是讓廖如鳴變得暴躁起來。
收拾東西?我確實要收拾東西。你這麼問廖如鳴說,是在趕我走?
紀知淮張了張嘴,更加不知所措和不安起來。
他當然沒有可是這個寡言的、不善言辭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就把心上人推得更遠了一點。
我的意思是
紀知淮努力想要解釋。不過廖如鳴已經不太高興地往自己的房間走了。
紀知淮不敢繼續說話,只是亦步亦趨。
廖如鳴不耐煩地問:你跟我幹什麼?
紀知淮的表情僵硬,他張了張嘴,思考了很久,然後謹慎地回答:我可以幫你搬搬東西。
廖如鳴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