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甚至有點理所當然。
他問:所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雖然這件事情的另外一位主人公是他自己,但是廖如鳴並沒有這種實際感覺,他好像是在聽故事一樣,以一個讀者的角度非常好奇地詢問事情的經過。
程燃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說:你成為我的執事之後,每天早上,你都會來叫我起床,然後告訴我這一天我需要做一些什麼。
廖如鳴不出意外地點了點頭。
程燃又說:有一天你沒有出現。管家說你生病了,請假去看醫生。那個時候的我很貪玩,覺得你不在正好,我可以出去玩然後,在外面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著你。
廖如鳴聽著,然後奇怪地問:就因為這樣?就因為有一天,我沒有出現?
程燃默然。
他想,每一天都出現的時候,這件事情就顯得平平無奇;可要是有一天未曾出現,那麼反而令人耿耿於懷。
況且那是因為廖如鳴生病了。
第二天的時候,廖如鳴仍舊出現了,而程燃問他身體怎麼樣,又問他為什麼會生病。
而廖如鳴用一種滴水不漏的、溫和的口氣說:長時間失眠而已,去找醫生開了些藥。你不用擔心。
可那個時候的廖如鳴為什麼會長時間失眠?
程燃意識到那個答案很可能與自己有關。
廖如鳴是被他氣得睡不著嗎?程燃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有些頑劣。整天就是在外面瘋玩,上課也沒有心思上,更不用說本應著手開始進行的繼承人工作。
但是程燃的父母並沒有對此說什麼,所以程燃就好像拿到了免死金牌。
他知道廖如鳴會有些生氣,他們的關係跨越了師長、平輩、下屬三個階段,因此廖如鳴必然對他寄予厚望。
但是程燃一直有著一種僥倖的心理。他覺得廖如鳴一定不會對他失望的,他覺得這個溫和的、總是無奈地看著他的男人,一定會無限地包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