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生悶氣。
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就忘了這事兒,然後說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後天就要比賽了,明天我帶你去賽道上兜一圈,怎麼樣?
廖如鳴詫異地問:可以嗎?
可以啊。正規的比賽不可以,我們這個比賽又不正規。程燃說,我們可以趁其他人還沒來的時候,去賽道上溜一圈。
他笑得眉眼彎彎,讓廖如鳴難以拒絕。
於是這個行程就被定了下來。
程燃更加興奮與激動了。他無法拒絕心上人坐在副駕駛,而自己正在開車,帶領他領略自己喜歡的這項賽事的風采的感覺。
這讓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明天的場面後天的比賽?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一種廖如鳴終於走入他的世界的感覺。
他的廖先生
程燃在心中默唸著,帶著一種卑微的、虔誠的、仰慕的思緒。
在他18歲成年之後,他的母親說會有一位私人執事進入他的生活。那個時候程燃完全不會想到,三年之後的自己會對這個男人如此依戀與愛慕。
那就像是命運給他刻意安排的一個拐點。
而程燃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這個拐點的出現。甚至於,他無法想象,如果廖如鳴沒有出現在他的生命中,那麼他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個時候程燃會感到一絲恐慌,但是隨後,他又感到一絲慶幸。
因為廖如鳴已經出現了,並且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能重新來過。所以,他已經擁有了他的廖先生。
他再也不會失去了。廖如鳴也已經答應了他。
帶著這種甜蜜的、安穩的心態,程燃最終還是慢慢陷入了睡眠。
一個遊戲
這才是早上七點鐘,居然就已經有人在維修區了。
廖如鳴不禁瞧了那人一眼。
他已經穿好了車手服,坐在了車子裡面,但是卻並沒有出發,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以及事件之後的發展,廖如鳴心中隱隱閃過一些想法,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那輛車,又看了看圍場內部。
他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不過這個時候,程燃招手讓他去換上專業的車手服。
廖如鳴便拋開心中的那些思緒,走了過去,並且饒有興致地問:我也要穿嗎?
當然。程燃說,以防萬一。
廖如鳴微怔。
他瞧著程燃,但是程燃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表情,他只是將車手服遞給廖如鳴,然後又將頭盔拿在手裡,然後說:走吧,我們去更衣室換一下。
專業比賽的賽車當然只有車手的位置,但是他們這一次的比賽用車並不正規,大部分是他們自行改造的車輛,仍舊保留了除駕駛座之外的位子。
不久,廖如鳴換好衣服,然後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
程燃便歡呼一聲,說:走咯。
在他們駛離維修區的過程中,廖如鳴注意到,那輛一直停在那兒的車子,也跟在他們身後動了起來。
廖如鳴不禁皺起眉。
程燃問:怎麼了?
那輛車跟著我們。廖如鳴低聲說,那個傢伙
程燃也不爽地說:真是個討厭鬼。我快一點甩開他。
廖如鳴聳聳肩,隨程燃去了。
他覺得這傢伙即便瘋狂,也不可能做出太誇張的事情來昨天已經撞了一輛車了,還不夠嗎?
很快,他們在這條賽道上飛馳起來。廖如鳴也多多少少體驗到了賽車的樂趣。
是的,這輛賽車的速度遠遠不如第一宇宙的宇宙飛船;是的,窗外的風景當然也遠遠不如宇宙,或者那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