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仍舊很介意當初的那種感覺。
他覺得西里爾有時候是一廂情願地對他好。
傅平裡就是如此。
西里爾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將他認為好的東西一股腦地塞給廖如鳴,並且固執地認為,廖如鳴對此不會有什麼回應。
這只是讓廖如鳴感到十分無奈。
廖如鳴自己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以己度人,西里爾的做法在一開始總是讓他感到十分的難受。
他無法理解這種卑微的,甚至於自我約束、自我貶低的做法。
他自己就不可能做到,即便他喜歡西里爾,但是他還是任性妄為的。
他一開始以為這是因為西里爾被他的分手警告嚇壞了,但是後來他才意識到,這或許是根植於西里爾內心的某種本能。
西里爾常年生活在孤僻的宮殿之中,他的性格幽靜而沉冷。在遇到廖如鳴之後,這種性格或許還變本加厲了。
廖如鳴有時候希望將西里爾從這樣的泥淖中出來。
但是有時候,他又覺得,對於自身而言,西里爾的這種性格說不定還是好事。
西里爾畢竟是海勒姆的王,不是嗎?而廖如鳴遠遠比不上他的身份與力量。這種地位的不均等,除非依靠一個人低頭,否則不可能長時間維持平衡。
而西里爾低下了頭,伏下了身,對廖如鳴俯首稱臣對於廖如鳴來說,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他甚至讓海勒姆的王對他說謝謝。
廖如鳴盯著西里爾瞧了一會兒,然後笑了起來,他傾身擁抱西里爾,然後親吻他的唇瓣。
廖如鳴想,但是,感情世界從來都不是平等的。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西里爾甘之如飴,而廖如鳴也被他的這樣的愛情陷阱牢牢困住。
永遠無法分離。
關於頭髮
西里爾的頭髮很長,而廖如鳴的頭髮總是很亂。
西里爾的長髮長至腳踝,總會時不時帶來一些麻煩。儘管那頭幽藍色的長髮的確有一種驚心動魄般的美麗,但是西里爾總是蠢蠢欲動想把頭髮剪了。
最常見的問題就是,他們睡覺的時候,廖如鳴,或者西里爾自己,壓到了他的頭髮。
那實在是非常的討厭。
這樣的情況多了,西里爾就很想把頭髮剪了。
但是廖如鳴不願意。
這頭髮其實沒什麼。要說剪的話,其實也不過是西里爾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罷了。
他現在這副模樣,幽藍色長髮、幽藍色眼睛,以及蒼白英俊的外表,是主體宇宙發現海勒姆之後,從昏沉中甦醒的西里爾,綜合了不同人類的形象,為自己塑造的一個外形。
所以他可以直接更改這副模樣。
頭髮的話,他也可以想長就長,想短就短。
以前他沒有這種煩惱。以前他甚至不睡覺。但是現在廖如鳴來了,廖如鳴有著人類的習慣與生物鐘,他需要睡眠。
廖如鳴睡覺的時候,西里爾自然也會陪同。
然後那頭長髮就成了一點點的小苦惱。
但是廖如鳴不讓他剪掉。
西里爾說他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在睡完覺之後,他又讓頭髮長出來。但是廖如鳴仍舊不讓。
西里爾不禁迷茫了:你有這麼喜歡嗎?
並不是。廖如鳴隨口說,我只是習慣了。
西里爾微微皺眉。
廖如鳴轉頭看向他,隨手抓起了西里爾的頭髮。那真是漂亮的顏色與漂亮的光澤。
他還記得在宮殿第一次看見西里爾的模樣的時候。
他覺得西里爾的外貌深深地打動了他。西里爾的身上帶著那種異域的、不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