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隨後說:你們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我不擔心我會轉告程燃嗎?
這也正是我們的想法。
廖如鳴微微皺眉。
小燃已經長大了,足夠成熟了,並且擁有了伴侶。當初發生的事情,我們不可能永遠瞞著小燃,所以,我們希望能夠透過你這座橋樑,讓小燃慢慢了解到當初的事情。
我們暫時不會放開小燃對那些事情的記憶,但是,我們會讓那位大師暫時放鬆封鎖。希望小燃可以接受過去的一切,以及他自己。
程燃的父親這麼說著。
廖如鳴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我會想辦法的。從程燃自己的表現來看,他或許也已經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但是因為那位精神力大師的封鎖,所以他始終會有意無意地忽略這些問題。
現在既然封鎖被放開,那麼即便廖如鳴不跟他說,遲早有一天,程燃也會意識到問題。
廖如鳴感到程燃就彷彿生活在一個囚籠、一出舞臺劇之中。現在,有人要將籠子的門開啟,而這出舞臺劇也終究要結束了。
而從頭到尾,程燃自己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廖如鳴知道這種事情很難處理。程燃的身份讓他天然擁有一些特權,但是也限制了他的許多自由。只不過,廖如鳴反正是站在程燃的立場上的。
正是因為這樣,他對面前這對夫妻某些時候表露出來的那種,理所當然的、傲慢的態度,多少感到一些反感與不爽。
是的,事情發生的事情程燃還十分年輕;是的,這種事情本來就只是誰都想不到的意外。
可是,就這麼讓程燃在籠子裡生活了將近十年嗎?就這麼將他關在家裡,可能為了家族的顏面,也可能基於父母對孩子的單方面的關心,然後就束縛他的天性、封鎖他的人際嗎?
廖如鳴覺得不可思議。
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嚴重到危害程燃性命的地步。
只能說,廖如鳴不太能理解這兩位家長的做法。
他們完全可以將程燃送到別的地方,隱瞞程燃的身份,讓他在正常的、普通的環境中成長,而不是讓其在家中幽閉六年。
即便在18歲成年之後,程燃也沒有真正成長起來。
他頑劣、不思進取,仍舊幼稚得像是一個孩子。他生活在一個並不健康的環境之中。他的父母欺瞞他,他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他的伴侶廖如鳴,同樣也放縱著他、溺愛著他。
廖如鳴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
程燃的父母以為他只是為程燃的遭遇而煩心,便說: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小燃也慢慢擺脫了oga資訊素的影響。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廖如鳴沉默不語,心想要是這對父母知道程燃在易感期時候的表現,還會這麼鎮定嗎?
不過算了。
程燃的某些類似於oga的習慣,那是廖如鳴要煩惱的。
他與這對父母告別,然後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不過他很快又離開了。
現在他的房間和程燃的房間正在進行一次簡單的改造。他們打通了兩個房間,並且重新更改了一下佈局。
這讓廖如鳴突然意識到,他還沒和程燃的父母聊到,他們對廖如鳴與程燃的關係的看法。
這對父母的確已經承認了廖如鳴的身份,但是從未表現出明確的支援或者反對的態度。這讓廖如鳴多少有些不確定。
不過這種事情就甩給程燃去煩惱吧。作為曾經的下屬,廖如鳴覺得這事兒不適合自己去問。
是的廖如鳴心安理得地想著,這應該讓程燃出點力。
到了傍晚時分,程燃早早回來,問起了廖如鳴下午他們的談話。
廖如鳴便說:他們承認了我的身份現在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