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這教導方式能帶出四位小天師,我這個做師兄倒是挺佩服你的。”
廟外一位身形魁梧的老人笑呵呵地道。
廟內的趙元希聞言,沒好氣道:“我這人講究言傳身教,從不迂腐,你們學不來的。”
“師弟自從坐上龍虎山掌教的位置之後,吹牛的技術也越來越厲害了呢。”
旁邊一位乾瘦的老人調侃道。
“你這話卻是說錯了,趙師弟小時候不就是這個毛病?”
一直未開口的那位微微駝背的老人輕撫長鬚,笑眯眯地道。
“大師兄,你這就沒意思了,我五個徒弟都在呢。”
趙元希抗議道。
“我等修道之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真’字,有啥說啥,師弟莫非忘了不成?”
那微微駝背的老人戲謔道。
趙元希忽然是一臉笑意,食指和大拇指捻動鬍鬚,正襟危坐道:“那我就得說道說道你們三個了,成天就知道教訓這個教訓那個,屬實就是三個老屁眼子,等等,你們可不能以大欺小,大師兄剛剛可說了,講究的就是一個‘真’字,有啥說啥。”
在廟內的五個年輕人各自露出古怪之色。
他們這個師父,當真一點高人形象都沒有。
嗯……其他三位師伯也差不多。
這不,已經是起身走了進來開始趕人了。
“靖都,帶他們先出去,我們跟你師父有話要說。”
身形魁梧的那位老人對周靖都說道。
“是,三師伯。”
周靖都恭敬領命,帶著王靖思、呂靖雲、羅靖城、張靖彤四人一同退出廟內。
“別呀,有啥事一起說不行嗎?”
趙元希有些發怵。
“師父你自求多福吧。”
張靖彤一臉認真地看著趙元希,然後跟著周靖都走出了道廟。
五人出來後,道廟的門被關上,緊接著便傳來趙元希的慘叫聲。
五人都不由搖頭,並不覺得有什麼。
龍虎山的規矩都是根據當代掌教來變動的,他們的師父趙元希坐上龍虎山掌教的位置後,畫風似乎就變了。
廟內。
四位老人各坐一方。
趙元希一人鼻青臉腫,唉聲嘆氣。
其餘三位老人卻是老神在在。
“說正事吧,這次是怎麼規劃的?”
身形魁梧的三師伯說道。
趙元希想揉揉臉,但一碰就疼得厲害,只能是放棄,沒好氣地道:“還能怎麼規劃,幹就完了。”
話音剛落,趙元希便感受到了三道冷厲的目光。
趙元希不由打了個寒顫,有些委屈地道:“你們就知道欺負老子,要是師父還在,定要告你們一狀!”
趙元希說到師父,三位老人倒也沒有再為難趙元希,而是默然。
趙元希見情況穩定了下來,這才說道:“總而言之,這次進入道初古地之後,要儘快透過天骨禁地,燈籠海那裡也不要管,直接進入空古城,在那裡會見到師父。”
“師父當初留下遺言,說是在等一個人,等道初古地開啟的時候,那個人會出現,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會不會是彤兒?”
三師伯下意識地道。
另外兩位老人也是看向趙元希。
趙元希微微搖頭,說道:“如果真是彤兒的話,那這次真君廟的那具古屍就不會開啟氣運之蓮,而是讓蓮池的池水上漲。”
“其實我推演了一下,那個人,不是咱們山上的人。”
“不是咱們山上的人?”
三位老人都是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