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他,他……受傷了。」黎鑰本來想說腹部受傷的,但這樣一來肯定會被問道怎麼受傷的,然後會自己是自己刺傷室友的,那樣一來必然是破壞了監獄裡的規則。
黎鑰不想再去禁閉室了,那裡的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是恐怖的折磨。
「好像不重,既然不重那就不用看。」不是黎鑰受傷那就太好了,至於別的人,在獄警這裡,哪怕直接變成一具屍體,他都完全不關心,只會覺得少了一個人,反而更好。
「但一直在流血,血好像沒法止住,而且我、我也感到嗓子難受,咳咳咳……」
說著黎鑰咳嗽起來,他似乎已經發現獄警好像更加在意他,不然不會剛剛第一時間問他的情況,於是黎鑰咳嗽,吐出血來,濃稠的血沾染到他的手指上,他手指抓著鐵門上,將漆黑的鐵桿都給瞬間染紅。
看到黎鑰嘔出來的血,獄警眉頭擰了起來,顯然黎鑰這個方法很試用。
獄警開啟了牢房的門,中間盯了梁晨一眼,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多事,居然受傷,為什麼不是直接死。
梁晨看向獄警,不是他的錯覺,顯然這個獄警對黎鑰的企圖其實和他們一樣。
這裡的人,好像很少會有不被黎鑰給吸引的。
黎鑰又是人類玩家,最初就覺得黎鑰很特別,現在梁晨想黎鑰這樣,很現實第一次來參加遊戲的樣子,對於遊戲裡必須遵守的規則好像都不太懂,梁晨知道一點,黎鑰進過禁閉室,這樣的新人,肯定非常害怕。
還體質這麼不好,在遊戲裡這樣吐血。
這種吐血不會是一種偽裝或者扮演,沒有人會故意這樣讓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然後用這種脆弱來獲得成功。
不可能成功的,何況黎鑰已經被監獄長給盯上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裡的監獄長就是副本boss了。
被boss盯上的病美人,梁晨盯著黎鑰的眼神,愈加的深暗,他要保護這個人,讓這個不會被boss給徹底的控制住。
哪怕黎鑰沒有尋求梁晨的幫助,但這個人就這樣自發成為黎鑰的保護者。
獄警走在前面,把兩人帶往醫務室。
他突然笑了笑,無聲地獰笑,他意識到了一個事,那就是這樣去醫務室其實正好了,這個犯人非常礙眼,進了醫務室,讓醫生知道黎鑰居然這麼在意他,結果可想而知。
獄警本來走的很快,故意走得快,讓後面兩人有點跟不上,到一個轉彎的時候他突然就放慢了腳步,稍微停了一下,不只是這樣,他還轉身主動走到梁晨身旁,抓著他的胳膊把人給攙扶著。
有了獄警的攙扶,黎鑰那裡的重量一下子就輕了,梁晨沒有出聲,黎鑰先一步感激地道謝:「謝謝你。」
被黎鑰感謝,男孩純白的笑容,猶如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花從天而降,剛好降落在獄警的心底,獄警頓時盯著黎鑰的唇瓣,很想上去吻一吻這個人。
男孩的兩瓣嘴唇,花瓣一樣的嘴唇,唇珠圓潤飽滿,異常的美麗誘人,獄警嘴唇抿了一下,喉骨滾動,吞嚥了一口口水,眼底同時有一瞬的饑渴。
沒走太久,很快來到醫務室,獄警敲門,隨後推開門,把受傷的犯人給送進去,黎鑰自己身體就不好,跟在後面。
醫生沒有在大廳裡面,似乎是在臥室,獄警鬆開了囚犯,然後分別去敲每一扇門,敲到第三扇的時候門開了,門一開,濃稠的血腥味疲敝而來,獄警只是眉頭微挑,沒有異樣表情,反而為了讓身後的人可以看清楚醫生正在做的事,他故意側了一下身體。
於是黎鑰和梁晨都頓時看到了裡面血腥殘忍的一幕。
一個渾身光倮的囚犯正被手術刀給釘在牆壁上,纖細的手術刀,似乎貫穿了囚犯的骨頭,將他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