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有了這個印子,想必其他的人會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黎鑰讓閻煦這個怎麼看都顯得幼稚的行為給逗樂了,嘴唇泛著疼,不過不影響他此時開心的心情。
閻煦的嘴唇挺好吻的,是黎鑰喜歡的薄唇,黎鑰看男人眼底都是凌冽的暗光,乾脆轉過身,就抓著男人的衣領,然後兩人嘴唇再次吻上。
這次換黎鑰尤為的主動了,他睜著眼睛,和閻煦兩人四目相對,與其說這是一個吻,不如說這是兩人互相間的回答。
黎鑰的回答是,你這具身體我還比較喜歡,可也僅限於喜歡而已,要讓我完全只喜歡你一個,你還得更加的努力。
甚至於,可能這些努力最後都只會是無用功。
沒事,閻煦的回答,沒事,無用功都沒事,至少他去試過了,失敗也沒事,他這一生,生來就擁有一切,別人奮鬥一生的,他什麼都不用做,多的是人送到他面前來,還要看他喜不喜歡。
黎鑰是唯一一個,讓閻煦徹底迷上,求而不得的存在。
這樣的人,像是突然間,在閻煦這裡,就變成了他往前走的目標和動力了一樣。
襯託著閻煦過去的那二十多年,像是蒼白和沒有意義一樣。
曾幾何時,愛情在閻煦這裡,就是忽悠人的玩意兒,他不相信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僅僅憑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就可以視彼此為自己的全世界。
以前閻煦根本就不認同這樣的事。
但現在他知道了,他知道原來真正的感情是這樣。
雖然是充滿了自私和佔有慾的喜歡,但愛情不只是一種模式,這種,在閻煦看來,也是愛情。
他個人定義的愛情。
「黎鑰,我愛你!」就這樣,連閻煦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在這裡他就和黎鑰告白了。
黎鑰先是一愣,然後平淡的眸光:「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不是別的什麼回答,更沒有驚訝和羞澀。
這種情緒,不是黎鑰會表達的。
「我先走了,明天見。」黎鑰撫過閻煦俊朗的臉龐,離開的步伐絲毫不見停滯,像是身後什麼沒有,他剛剛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
閻煦看著開啟又關上的門,他站在貨架旁,好一會後他拳頭猛地攥緊,往貨架上用力一砸,金屬貨架都被打得離開了。
黎鑰出去後不久,就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個剛剛從禁閉室裡放出來的男人。
男人一身的惡臭氣息,似乎衣服褲腳上都沾染了不少,不過雖然惡臭,但依舊英俊冷酷。
一路走過來,走到洗衣房外面,在外面等著黎鑰,路上不少囚犯看到他都退避三舍,這人昨天剛來,就兩次進了禁閉室,再來一次就是三十六個小時了,看起來分明是不一般的長相,結果本質是個傻子嗎?
這是不少人的猜測,不過具體怎麼樣,反正沒人想要和卞南楓走的太近,包括遊戲玩家們。
卞南楓單獨一個人靠在牆壁邊,眼神沉沉地看著洗衣房的出口,等了有半個多小時,裡面終於有人出來。
然後他眼眸突然一縮,隔了點距離,但足夠卞南楓看到清楚,黎鑰的嘴唇上有個傷口,還滲透著一點血,明顯是剛剛被咬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洗衣房裡到底還有別的誰,那個誰卞南楓不是很在意,但有一點他再確定不過了,那就是這個將他的心給拿走的病美人,顯然的,他非常不容易被滿足,只要見到有合他眼的,誰都可以,都可以被他給引誘上。
這個人,卞南楓現世裡不是沒有見過海王型別的人,但沒有一個像黎鑰這樣。
確實無法相比,這個人,是連遊戲boss,那些專門弒殺的怪物們都能喜歡,還有吸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