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
黎鑰緊緊咬著自己嘴唇,整個人看起來極端自責,像是恨不得自己去死一樣。
「所以,是你害死謝恆宇的了?」
王梁一聲冷笑,目光冰冷地凝視黎鑰。
黎鑰猛地抬頭,他嘴唇顫抖著,想要點頭承認,結果黎鑰的頭讓權叢給控制住了。
「不是你害死他的,是他自己運氣不好,再說,就算都是故意的,我也是故意的,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是這裡的某個『蜘蛛』怪。」
「不是嗎?」
權叢把黎鑰給護在懷裡,他看向周圍的每個人,雖然看著是在觀察每個人的表情,但其實心裡也知道那個東西絕對很會演戲,它在看著他們。
用戲謔的目光注視著一切,看他們因為未知和死亡而慌張和恐懼的。
要是現在他們真的內訌起來,恐怕那東西會笑得更開心。
「反正你、你們就是要護著他了?」
王梁不是不懂權叢的意思,但蛛網最初是黎鑰那裡出來的,他標記的別人導致謝恆宇死了,如果他不動,那死的就該是他。
這麼一個只能依附別人才能殘喘苟活的菟絲花,要是落到他手裡……
他會直接給他一槍。
不,是會將他漂亮的小臉蛋給殘忍回了,沒了那張小臉蛋,他還能爬誰的床。
王梁眸光裡漸漸陰暗起來。
「你們最後別都死在他手裡最好。」王梁轉過身朝旁邊走,拉開距離,以免自己控制不住,真的衝上去。
盯上黎鑰的人太多,那些人沒玩夠之前,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放手。
總會有落單的時候,到時候就別怪他心狠了。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就下一個問題,蛛網是怎麼出現在黎鑰身上的,他既然要標記別人,總得有東西標記轉移。」
人已經死了,再去追究誰的責任沒有必要,他們現在有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小島上的主人,那隻『蜘蛛』。
「應該是隨機的吧。」這點權叢就不確認了,他往懷裡的黎鑰看。
黎鑰眨了眨眼,他眼眶微微泛紅,姿態總是這麼楚楚可憐,眼底隨時都有淚水在蕩漾般,惹人憐惜。
「我咳嗽的時候吐了血,血液當時沾染到了掌心……」
黎鑰把左手伸了出去,攤開手掌,這時候他的掌心也有點鮮血,剛剛咳嗽吐出來的。
「我看到有一個小的蛛網在我手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然後權叢就握住我的手。」
「我不知道它怎麼來的。」
黎鑰眉頭深擰,他不停的搖頭,那不是撒謊的姿態,沒有人演技可以這樣好,在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還能這樣把話給編得滴水不露。
至少狐狸眼覺得黎鑰說的是真的。
「這個隨機……就真不好發現了。」
「也就是他了,換了其他人可沒人會時不時吐血,沒有血液,蛛絲都是透明的,沒人可以發現得了。」
徐遠輕笑了一聲,接上了狐狸眼的話。
在他之後成凌兩手交叉,舉起來伸了個懶腰,同時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這麼說來其實我們不僅不能怪黎鑰,反而還得感謝他。」
「如果不是他,我們現在還得在碎爛的屍體上去翻找線索。」
「反正我不喜歡翻那東西。」
已經死去的就不是人了,在成凌這裡就只是一堆無意義的肉。
卞南楓和漆遊聲沒有說話,各自心底都有點想法,不過不需要和眾人交流。
能夠站在這裡的,沒人有多蠢。
王梁攥緊的拳頭猛地鬆開,他舌尖狠狠抵了抵門牙,確實該感謝黎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