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自然心虛,對酸與匆忙說道:「我去繼續煉製本命法器。」
「嗯。」酸與沒有阻攔,任由司如進了自己的洞府。
約是過了幾日,酸與才進入了司如的洞府,發現司如這幾日都魂不守舍的,彷彿是在發呆。
酸與進來,她有一瞬的慌張,趕緊解釋:「我只是對煉製方法不熟悉,怕浪費了材料。」
「無論你有沒有動心,都要和他斷了。」酸與斬釘截鐵地說道。
司如知道酸與說的是什麼,瞬間安靜下來。
酸與見司如垂下眼眸,眼神呆愣的失魂模樣,還是嘆息了一聲。
司如幾百年來第一次情竇初開,她就這般阻攔,對於司如來說確實十分殘忍。
但是酸與還是要阻止:「項家的子嗣,不行。」
「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酸與見司如眼眸泛起晶瑩,這次沒有取出帕子,而是許諾,「你這次若是聽話,之後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司如抬起頭來看向酸與,很快將眼淚忍了回去:「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對他動感情是錯的,這幾日魂不守舍,也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跟你坦白。既然你已經說了,我聽你的就是。」
「嗯,還有什麼需要的?之後我去幫你尋。」
「你可別出去了,七大家族的人都找你呢!我保證,我不和他再聯絡了就是。」
司如還算聽話,似乎覺得就算和項白墮不會有什麼結果,在三場的那段時間,短暫地擁有過項白墮也不虧。
至少他得到了她,她也開心了一陣子。
就此放下,塵歸塵,土歸土。
為了避免自己有想法,司如乾脆老老實實地待在秘境裡不出去,研究自己的本命法器。
有時她也會停下來想,項白墮會不會思念她,會不會尋找她。
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自己也清楚,項白墮絕對沒有她想像中那麼愛她。
司如想過他們之間的感情脆弱,卻絕對不會想到,他們的感情會成為刺痛她的一根針,紮在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再次見到項白墮已經是十三年後。
項白墮帶領大批修者攻打秘境,秘境中的她和酸與寡不敵眾,被上萬修者圍殺。
司如看到項白墮的時候,震驚得久久未能眨眼。
她為了隱藏酸與的行蹤,一直非常小心,每一次回來的路線都是不同的,為的就是避開旁人的偵查。
項白墮想要跟蹤司如,自然沒能成功。
可司如和項白墮雙修時,悄悄留下了一抹司如的靈力,帶著這一抹靈力,如同獵犬一般地遍地偵查,只要在修真界的哪裡找到蛛絲馬跡,就會在周圍尋找有沒有秘境。
用了整整十三年,項白墮才憑藉那一抹靈力,找到了他們藏身的秘境。
司如恨極了,手持自己剛剛煉製成功的長劍,朝著項白墮刺去,與其交手時發狠地問道:「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沒錯,最初的確覺得你長得不錯,可你離開秘境後酸與就到了,這實在巧合。你在三場拍賣行裡換物的東西,似乎也只有酸與能夠擁有,利用你找到酸與,值了。」
若是項白墮僅僅傷害她一個人,她也只會憎恨而已。
但是項白墮居然利用她傷害酸與,這是逼著她發瘋。
她開始嘶吼,開始拼命廝殺,將自己神鐵煉製的長劍發揮到了極致,依舊只能斬殺十餘名化神期修者。
項白墮被那些修者護在身後,她的劍根本無法碰觸他,更沒辦法割破項白墮的咽喉。
那一日,她被按在山壁上,看著酸與被萬名修者圍殺,看著酸與被他們耗盡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