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的生辰,只請了駱寶櫻一人,可見是借這名,邀一眾有才華的姑娘相聚,故而其他三位姑娘都不曾請。
“也是清高透了。”駱寶樟不悅,“寫字能當飯吃還是怎得,我還不想去呢,文縐縐酸死了。”
駱寶櫻沒理會她,與老太太道:“因留了用膳,許是要晚上才回呢。”
“去罷。”老太太很是歡喜,“難得你一人出去做客,那是有面子,晚些便晚些,沒什麼的。”
駱寶櫻這才告辭走了,袁氏過了八年方才有這一胎,比任何時候都緊張,日日在廂房不出門,吃上面也是極為精細,故而駱寶櫻也沒有去打攪她,這會兒定是在歇息著。
三位姑娘也紛紛告辭,去與在京都新請的女夫子學習。
老太太看著外面咂咂嘴,百無聊賴的與玉扇道:“京都還沒有湖州有意思,顧著老爺的體面,不好常叫人來打葉子牌,且那些官太太不好應付,不若做生意的,說什麼都行,束手束腳的我都不想打了。”
玉扇笑道:“其實想打葉子牌還不容易,便叫上三個丫環婆子一起打。”
“她們有甚麼錢呢?”老太太心想,輸一把就空了。
“拿些紙角子代替,不過是為個樂子嘛。”
老太太一想倒也是,樂顛顛的命人去做。
看玉扇又在忙著切果子,她嘆口氣:“像你這等老實勤快又聰慧的,當真少見了,我有你伺候也是福分。不過最近你不用常來,兒媳懷了孩子不好伺候昀兒,你多多分擔些,還總往這兒跑作甚?”
不是傻孩子嗎,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玉扇手頓了頓,滿心的苦:“還有金姨娘呢。”
“金姨娘那混賬,早不得昀兒的心了。”老太太道,“你何須理她,兒媳那裡,她通情達理也不會反對。”
懷個孩子十個月不好伺候男人,總不能叫人憋著,不然納側室有什麼用?
玉扇不知說什麼好,就算她有這個心,可駱昀也瞧不上她,前幾日端了茶予他喝,他一陣子沒碰袁氏不也沒留她嗎?男人,都喜歡生得漂亮的,她只恨自己這張臉,倒是瞧著袁氏一日比一日起色好。
要再生個兒子,她這一生比王氏順遂的多。
所以她怎麼會不通情達理呢?因知道駱昀不會碰她,而金姨娘犯下大錯,也是再難回頭。
“老太太,我年老色衰,自己照鏡子都不想多看,還去伺候老爺呢。”她笑起來,“老爺可是人中龍鳳,什麼美人兒配都是該的。”
從側面,可以看見她的塌鼻子。
老太太心想,玉扇也就這一個缺點了,長得不好,可自家兒子總得有人伺候呀,金姨娘不行,玉扇也不合適,她眼睛轉來轉去,忽地將目光落在翠琳的身上,小丫頭今年也十六了,很是活潑,圓臉大眼睛,倒是挺漂亮的,便有些上心。
卻說駱寶櫻坐了轎子,此時已到劉家。
由兩個丫環領著行到園中,遠遠便聽見有人在打趣劉瑩:“聽聞週二公子予你寫了詩詞呢,便這樣有情趣的公子,你也不放在眼裡,可見門檻是有過高,一家有女百家求真正應在你身上了。”
“週二公子算什麼,吳家不也求娶她嗎?”另有姑娘繪聲繪色道,“那吳公子恨不得追堵到門口呢。”
什麼時候,劉瑩有這樣大的魅力了?
駱寶櫻心想,當年羅珍才叫豔冠群芳,眾人求娶呢,要不是她一早看上衛琅,定然得挑花眼,便算如此,得知她定親,也不知多少公子暗暗傷懷,她一拂衣袖走上前去。
劉瑩看見她,在姑娘們中衝她微微一笑。
“駱三姑娘今兒定是咱們之間最小的了。”有人笑起來,“京都也許久沒見這樣小的才女。”
“謬讚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