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見狀不好,又想去叫鄭太醫,這鄭太醫與娘娘是本家親戚,他們如今能信得過的太醫也就只有他了。
只是賢妃卻沒讓芍藥去叫,就著如心的手喝了一口涼茶之後,方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如心也是這些日子才提拔上來的,本來也不過就是個三等宮女,自打鄧喜來被撤走之後,賢妃這兒就少了一個會辦事的人,這如心偏偏又手腳麻利心思通透,所以沒多久就被賢妃給提拔了上來。
眼下如心也在跟著勸,只是芍藥聽著卻覺得那話裡的味道不對,瞧得見不像是犬,而是像火上澆油。
如心哄道:
「娘娘,您在這裡氣成這樣又有什麼用呢,聖上與太后都毫不知情,您又何苦白白氣壞了身子?要奴婢說,早點想個法子,把那些惹人煩的都處理掉才是正經的。」
芍藥冷笑:「那你說說到底是要處理誰?」
「誰害得我們娘娘落得如今這田地,自然就該處理誰了。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昧著良心做壞事兒,難不成咱們還不能報復了?」
如心的話,又瞬間勾起了賢妃的仇恨。
是啊……倘若不是皇后聯合趙元邑打的她猝不及防,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那蘇美人是誰定下要入宮的?」
芍藥道:「必定是太后皇后一道兒定下的。」
「說不準是皇后一人定下的呢?昨兒奴婢還聽說,那蘇美人進宮之後頭一件事情便是拜見皇后。皇后對她也好,還賞了不少東西給她帶回去呢。她前腳進宮,後腳皇后就將聖上哄去她屋子裡去了,可見的蘇美人根本就是皇后的人。」
芍藥都聽笑了,睨著如心:「有寵愛皇后自己不會掙,還要讓別人來分?」
「皇后年紀不是大了麼,怕也是有心無力,也怕咱們娘娘在出來分了寵愛,所以才想找個人過來固寵。」
芍藥覺得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沒有證據的事兒就少拿在這裡混淆視聽。」
如心翻了一個大白眼:「我說芍藥姐姐,你不幫著咱們娘娘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處處幫著皇后說話,這安的是什麼心啊?」
賢妃盯著芍藥,也黑了臉。
芍藥被這話慪得不行,更叫她氣的是,賢妃竟然還信了:「娘娘,您也覺得我向著皇后?!」
賢妃臉色依舊不好:「有沒有向著皇后,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芍藥心都涼了半截。
她們娘娘是真魔怔了,恨皇后跟十七皇子恨成了這樣子,現在竟然還把一切的錯誤都推到他們兩個人身上,不許旁人說一句公道話。
長此以往,必定會移了心性,且這旁邊還跟著如心這麼一個嘴碎的,若要出了什麼錯,那她們就徹徹底底的完了。
賢妃也不願意再見到她了:「行了,你下去吧,有如心伺候就夠了。」
芍藥忍了忍,她看著如心得逞的表情,實在是心中鬱卒。
可她除了下去還能怎麼辦?
眼瞧著芍藥被排擠出去之後,如心還在跟賢妃嘀咕:「也不知芍藥姐姐到底是怎麼想的,她那麼喜歡皇后跟十七皇子,怎麼不直接搬去未央宮裡頭?」
賢妃攥緊了帕子。
「奴婢還聽說啊,那未央宮裡如今正是一派母慈子孝的戲份呢,皇后寶貝十七皇子寶貝跟什麼似的,就連太后跟聖上,心也朝著十七皇子那兒偏去了。」
如心說著,一面去瞧賢妃的臉色。
賢妃雖沒有說話,可眼裡的恨意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被眾人盯上的蘇美人如今風頭正盛,皇上連著在她殿中歇了。不過蘇美人卻不是賢妃那等張揚的性子,她深知自己也不過就是仗著長相和家世才得了幾分薄寵。論起手段,那是完全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