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可不在乎這個了,她趕忙同皇上道:「聖上,天地可鑑,妾身從未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念頭啊。」
韓侍郎只覺得她這矯揉造作的態度只覺得憎惡:「看來是仗著聖上的勢了。」
賢妃無助地喚了一句:「聖上,妾身無辜啊。」
皇上張了張嘴,最後選擇緘默。
賢妃愚蠢,他早有預料,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賢妃會蠢到這個份兒上,這都教了十八什麼啊。
正好張望全已經帶著太醫過來了,皇上趁機將小舅子扶了起來,含糊了一句:「還是先給十七看看吧,別的事兒待會再說。」
韓侍郎知道他這是在和稀泥,卻不願意如他的願:「太醫自是要看的,不過微臣還是先將這裡頭的事兒掰扯清楚才行。」
賢妃急道:「聖上,還是先將十八他們叫過來吧,這裡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
「順便再將太后娘娘叫過來,有什麼矛盾當場壓下去也好。」韓侍郎冷嘲熱諷,「賢妃娘娘您說是不是?」
賢妃心裡一哽:「韓大人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人都快被你們母子二人逼死了,反來說這樣的話,賢妃娘娘不覺得可笑麼?」
賢妃都快被這話給逼瘋了,只能求助:「聖上,您快給妾身做主啊。」
皇上也不敢再幫賢妃可,要不然他這嘴毒的小舅子還不知會再放出什麼樣的話。
賢妃見狀,心都涼了。
正急得心慌的時候,外頭忽然道太后跟皇后過來了。
賢妃眼睛一亮。
韓侍郎嗤笑一聲:「賢妃娘娘還真是手眼通天,臣前腳帶著十七皇子過來,後腳太后娘娘就過來了,真是佩服,佩服。」
太后一臉踏進大殿,就聽到這麼一句話,當即不知是進去得好還是出去得好,腳尖不尷不尬地凌空懸著,許久沒有落地。
這話可真是誅心了。
皇后無奈地瞥了她弟弟一眼,扶著太后進去,警告地來了一句:「子澄,不得無禮。」
韓侍郎不甘不願地閉了嘴。
實則,太后她們如今過來,壓根也不是賢妃故意讓人去請的,是趙元齊特意來長樂宮告狀,太后聽了原委,才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剛好皇后也在,得知自家弟弟帶著十七皇子去了勤政殿之後,怕他出言不遜,得罪了人,這才跟著太后一道過來了。
太后進來之後,賢妃立馬往太后邊上一靠。可太后卻沒立馬去問賢妃,反而去看了趙元邑。
太醫正在給他包紮,太后看了一眼,不禁皺眉:「可會留疤?」
太醫躬身道:「若是保養得當,應當不會留疤的。」
「可憐見的,往後務必好好養著。」
韓侍郎又是冷笑一聲,覺得太后虛偽。
太后捏了捏手心,轉身同韓侍郎道:「今日之事,確實是十八不對。來龍去脈哀家也已經聽人說了。十八皇子打罵兄長也是犯了錯的,不如這樣,便罰他今日晚間親自來給小十七賠禮道歉,再撻罰二十,禁足一月,每日抄書兩冊以作嚴懲。賢妃教子無方,更應懲戒,如今罰她禁足三月,奪半年月例,另,十八皇子身邊涉事宮人盡數逐出宮門,韓先生以為如何?」
「太后娘娘,恕臣直言,今日之事錯不在十八皇子,而在賢妃。十八皇子親口所說,他母妃告訴他,十七皇子是她養的一條狗。這點,太后娘娘別是聽漏了。」
太后深吸了一口氣。
「或者,若太后不信,可以請十八皇子來對峙。」
「不必了。」太后哪裡敢讓趙元祚。那孩子糊塗,真要過來了,又不知道會抖落出什麼事兒,「哀家信你這話,這事兒,確實錯在賢妃,是她失言,沒有教導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