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心裡非常志得意滿吧?他成功了,他贏了——她真的,忘不掉他了。
哪怕是周昊,當初分手不過一時的痛苦,哭過就好了。沒有像這次這樣刻骨銘心。
因為周昊沒有他這樣的手段,他就是個王八蛋!
心裡這麼想,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南靳宇正好看到,一怔:「怎麼了?」
還有臉問她怎麼了?
梁初切齒道:「想打你。」
南靳宇:「……」
開門進去後,他把她扶到客廳,又去廚房給她倒了水。梁初音打了個哈欠,窩在沙發裡裝死。
輕輕一聲響,梁初音睜開眼睛,是他把水杯放到了茶几上:「喝點吧。」
她也不客氣,捧起杯子,抿了口。
溫水,不熱不冷正正好。
梁初音慢條斯理抿著,頭還是有些暈。她放下水杯,抱著靠墊縮排沙發裡,不搭理他。
肩上微微一沉。
她睜開眼睛,南靳宇把脫下的西裝蓋到了她身上,往下拉了拉。她有心跟他作對:「大夏天的,你還要給我蓋衣服,想熱死我啊?良心大大的壞!」
南靳宇笑而不語,坐回去。
見他這麼淡然,梁初音也覺得甚是無趣,扁扁嘴,不舒服地踢了下腿。
南靳宇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滾燙的。
「我去給你擰塊冷毛巾吧。」他站起來。
「不要!」
「聽話。」
她抬頭瞪他:「走開!」
他直接去了洗手間,回來時,在她怒目而視中把一塊毛巾敷到了她的額頭。梁初音把頭扭過去,他寬大的手就鉗制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她:「你是覺得,我很好說話是嗎?給你三分顏色,這就蹬鼻子上臉了?」
梁初音一頓,心裡凜然。
南靳宇微微伏低身子,修長手臂徑直撐在她的頰畔。柔軟的沙發,往下陷了一下,連帶著她的腦袋。
梁初音混沌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些。
她不願意露怯,冷笑:「你要威逼我嗎?」
南靳宇也冷笑:「我威逼過你嗎?」
他冰冷的眸子像是一柄刀刃,直直切入她的心臟,梁初音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她心裡憤恨:「你沒有嗎?你總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套路,那麼多那麼多的謀劃,我就是你手掌心的玩物,跟嘟嘟嘟一樣!你就是玩兒玩兒我……」
「我玩兒玩兒你?!」他暴喝打斷她,雙眼血紅。
梁初音被嚇了一跳,呼吸都屏住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猛地吻了上去。梁初音睜大雙眼,無法動彈,不知是被他氣勢壓制,還是別的,只能任由他在自己唇上輾轉,微微的熱。
心裡像是燒起來,有什麼被喚醒了。
半晌,他放開了她,在她睜大的眼睛裡笑了笑,笑容沒有溫度。
「看到了嗎?這才叫『玩兒玩兒你』。」他冷冷道,直起身。
梁初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她不想的,可是眼眶就是發酸,又是憤恨又是發酸,吸一下鼻子爬起來。
她抱著靠墊,腦袋埋在那兒,眼淚一顆一顆搭砸在布上。她死死掐著靠墊,下巴抵在上面,只露出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
南靳宇神色微變,但很快收了回去。
不過,語氣到底是放緩了:「好了,不要哭了。多大的人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她不理他,繼續哭。
南靳宇只覺得荒誕。他腦子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在這裡看著她哭?
要換了旁人,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偏偏是她,他不能走,也走不了,腳步像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