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受不住,癢得她咯咯直笑,謝啟明卻正襟危坐,一副和他無關的樣子。
林溪小聲求饒:「我錯了,請你饒了我吧。」
謝啟明:「你是誰?」
林溪:「……你媳婦。」
謝啟明:「我是誰?」
林溪:「……謝啟明。」
謝啟明看她,手指勾了勾。
林溪就軟在他肩頭了,低聲說了幾個字。
謝啟明滿意地鬆開她,還體貼地拿水給她喝,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林溪想了想,不對啊,她原本想冷一冷他,好拿捏他讓他不許隨便對她動手動腳,不許那麼不講究的啊。
怎麼反而又讓他得逞了呢?
可兩人才雨過天晴,再讓她假裝生氣,她也裝不出來啊。
她便橫了他一眼,然後去上廁所,回來就把謝啟明趕到裡面去,她坐在外側和其他乘客聊天了。
一起坐車的大部分人很容易自來熟,更何況林溪漂亮嬌軟,自然更受歡迎。
謝啟明不是那種喜歡和人閒聊的,別人和他打招呼他嗯一聲,人家問他,他答一下,過分的問題便看對方一眼不答對方就知道分寸了。
那些乘客看他不愛說話,就毫無負擔地專心和林溪說笑了。
看著林溪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謝啟明又有點鬱悶。他明明都說這是自己媳婦兒,他們還這麼殷勤。
這樣好嗎?
他看林溪跟陌生人打交道遊刃有餘,既不害臊也不緊張,他就不干涉她,只是暗搓搓地有點吃醋。
終於到站,謝啟明立刻起身把打包好的行李拿下來直接將行李背在身後,這樣方便騰出手來保護林溪。
下車的時候人難免擁擠,他怕她崴腳或者被人擠了。
他牽著林溪的手讓她跟在自己身後。
林溪還有些不好意思呢,畢竟別的男女都恨不得隔開三尺遠,他們卻牽著手,多扎眼啊。
她小聲嘟囔讓謝啟明注意點。
謝啟明毫不客氣道:「你若是和她們那麼抗擠,我就不管你了。」
林溪立刻抱住他的手臂,獻上一個小媳婦兒的笑容,「二哥,我一點都不抗擠呢。」
前世聽人家說春運的時候火車很擠,很多人能把鞋子擠掉呢。
她穿著謝啟明送給她的皮鞋,可不捨得被擠掉。
謝啟明瞥了她一眼,「是麼?」
林溪感覺他這一眼別有含義,保管不是什麼好意思,哼!壞死了。
下了火車出站,謝啟明領著林溪坐車去了軍區招待所,入住以後差不多就該吃午飯了。
招待所是沒食堂的,要吃飯得出去國營飯店,要麼就去附近的單位。
分軍區大院距離這裡七八里路,過去吃飯不方便,恰好招待所靠著市政府革委會,謝啟明便帶了糧票和錢去他們食堂買飯。
市政府食堂的飯菜,便宜好吃。
他看有藕片炒肉,就給林溪買了一份,又買了一份炒菜瓜,再買一勺子鹹菜加八個大饅頭。
林溪看這裡的大饅頭嚇了一跳,比她在市場辦吃得可大多了,她一頓飯都吃不完一個。
然後謝啟明在她震驚的目光中吃了五個大饅頭才停下來,剩下幾個留給她餓了的時候吃兩口。
林溪忍不住摸摸他的肚子,發現他腹部平坦如削,腹肌塊塊分明,卻還是頗為擔心道:「撐不撐?」
謝啟明笑起來,摁住她要撤走的小手,眼神曖昧地鎖著她,「你挑逗我,你要負責。」
林溪耳根都紅了,「我這是關心你,你別狗咬呂洞賓。」
謝啟明:「好,你罵我,我這人小心眼,最氣人家罵我,我一定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