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莎拉,弗利斯好歹是我們樂團的資金提供者, 你說話應該看看場合, 委婉一點。
我沒有錯!莎拉大聲反駁他, 弗利斯就是個混蛋!
說著,她看向鍾應,尋求支援,小應, 告訴我,那把琵琶有多珍貴?
鍾應收起報紙, 立刻回答道:它是唐代製成的彈撥樂器, 已經有一千多年曆史了。
一千多年, 鮑勃。
莎拉聲音痛心疾首,維奧當小提琴拍出兩千萬美金,它也只是1741年的樂器,才不到三百年。一千年啊,鮑勃!
鮑勃一邊心疼樂器,一邊心疼金主,糾結的妥協道:好吧,一千年!該死的一千年!
我不管了,讓弗利斯自己去解決那些討厭的記者吧。
等團長離開,鍾應才悄悄拿著報紙,好奇的問道:張姐,你覺得弗利斯會怎麼辦?
莎拉回答道:誰知道呢?也許他會開個新聞釋出會。
事實證明,莎拉真的非常瞭解弗利斯。
樂報報紙發售當天晚上,這位有錢的商人就召開了一場隆重的新聞釋出會,如同作秀一般親自登臺。
朋友們,我不知道莎拉對我有什麼誤會
他神情鄭重,語氣悲傷,但我保證,我絕不是什麼錢多得沒處燒的惡棍,我是一個好人。
我拍下那把琵琶,並不是為了毀掉它,而是為了即將到來的毛特豪森集中營解放紀念日,做出我應有的貢獻。
無論我是作為一個猶太人、還是作為一個奧地利人,我都會永遠記住這個偉大又幸運的日子。
所以,我將邀請奧地利最優秀的樂團,用這把唐代琵琶,為集中營解放76週年,奏響哀悼曲。
弗利斯的話,原封不動印在了報紙上,彷彿是他和莎拉的對話。
鍾應翻開奧地利的樂報,就像在看奧地利人的連續劇,精彩不斷,還能連上劇情。
為什麼他要用琵琶給集中營解放演奏?
鍾應詫異無比的問師父,他是民樂愛好者嗎?
也許只是他的一個藉口。樊成雲翻看報紙,他一直在想辦法再聯絡弗利斯,但這位商人彷彿知道他會尋求別的途徑,竟然完全拒絕了全部的會面。
報紙上關於毛特豪森集中營的討論,遠遠超過唐代琵琶。
因為那是奧地利人的歷史傷痛,超過二十萬的猶太人和無家可歸的人,都被殘忍的抓了進去,多數失去了生命。
無論是紀念解放,還是舊事重提,都泛著悲傷與沉痛。
他嘆息著放下報紙,看著鍾應。
這個人的想法,不能用常理推斷,我甚至覺得,他可能並不認識我,才會說出聽過我在日本舉辦過音樂會的話。
鍾應也這麼覺得。
因為師父並沒有在日本舉辦過音樂會,弗利斯卻說得十分肯定。
鍾應和樊成雲已經不指望能夠從弗利斯身上獲得訊息。
但莎拉無比高興,給他們打來了電話。
太好了,弗利斯竟然真的回心轉意了。
她保證道,只要他將琵琶送到樂團來,我會立刻通知兩位。
莎拉語氣非常樂觀,鍾應卻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容易。
毫無疑問,奧地利最優秀的樂團,必定藝術樂團。
可弗利斯的態度,怎麼想都不像按照常理出牌的慈善家。
果然,
厲勁秋一直在找機會來維也納。
退而求其次, 有機會來奧地利也行。
正好遇到維也納之春邀請他為紀念日作曲,厲勁秋絲毫沒有考慮,直接答應, 飛往目的地。
因為,他無法忍受待在家裡, 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