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瑄縮了縮脖子,這人嚴肅起來也是倍兒嚴肅的。她哼了一聲,嘴裡說:「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他伸手就勾了她的脖子,微微笑,把散發著溫熱氣息的唇貼在她的耳邊:「可我就想跟你一般見識啊。」
「別鬧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你能跟我說什麼正經事?」他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杭瑄盯著他,盯了良久,盯地他都有點訕了:「好好好,不開玩笑了。」他搭了她的腰,把她給送上車,一邊掛倒擋一邊給她說:「梁警官已經去a大的圖書館確認過,死者上前借了一整套的書,現在卻缺了一本。」
杭瑄明白了。
「兇手拿走的?」
「不清楚,這是警察的事兒。咱們啊,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重要是協作,是配合,少操那些心,也別干涉人家工作。」他回頭對她笑了笑。
杭瑄有點氣悶:「我只是好奇。」
「反正這是你負責的,好奇的話,你繼續跟進唄,又沒人攔著你。」
「那你呢?這案子關你什麼事?」
「我當然也有我要查的。」
杭瑄側頭,見他眉宇略微緊鎖,也不問了。
中午去就近的一家餐廳吃了頓飯。時間緊,杭瑄就點了個拌飯。碗上來了,她雙手撐在桌面上,把碗推給他:「給我放料。」
周伯年拿起拌飯醬的調料包撕開,幫她擠出來、倒進去,還用勺子幫她拌勻了,搖著頭:「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哪。」
杭瑄一點兒不臉紅,拄著頭湊近他。隔著一張桌子,她還衝他笑呢,是不懷好意的那種笑:「你會不就行了。我要分什麼五穀啊?」
周伯年手裡筷子一翹,那筷根就敲在了她的腦袋上。
杭瑄微微吃痛,瞪他一眼:「你現在越發厲害了。以後還得了?」
周伯年舀起一勺子飯,塞進她嘴裡:「跟您比,那還差的遠呢。」
杭瑄用力咀嚼,然後惡作劇般咬住他的勺子,狠狠叼住。那一口利齒,露出一半,在陽光底下鋥亮鋥亮的。
周伯年笑道:「松嘴。」
她抿著唇不開口。
開玩笑,當她傻啊?要鬆了嘴,這勺子不是掉了嗎?那就讓他得了便宜了。怎麼都不能松啊!
周伯年的臉就沉下來了:「多大人了還咬勺子呢?快鬆開!弄傷了怎麼辦?信不信我晚上收拾你?」
她臉分明一紅,訕訕地送了嘴巴,把那勺子吐了出來。
周伯年把勺子在太陽底下豎起來一照——乖乖,這勺子還真是偷工減料啊,這才被她叼了一會兒,上面就一排清晰的牙印。
周伯年把勺子翻過來,正兒八經地擺在她面前給她看:「漂亮嗎?」
杭瑄臉紅,不開口了。
周伯年喊來服務員,幫她給人道歉,又付了賠償金,才跟她繼續吃了。杭瑄也說了兩聲對不起,人都有點懨懨的。
這姑娘難得這麼沒精打採的,周伯年覺得可樂,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杭瑄把臉轉開,手裡的勺子有一下沒一下攪拌著碗裡的飯。
「別玩了,快吃吧。」他輕輕拍拍她手肘。
杭瑄拿起勺子,慢慢吞吞地吃起來。
周伯年施施然一笑,很認真地跟她說:「怎麼,還不開心啊?要不要我再哄哄你啊?」
哪有哄人會嘴裡說出來的?這樣說出來,擺明瞭就是做姿態,不想哄。杭瑄沒好氣:「我是三歲小孩啊?還需要人哄?」
「是是是,你不是三歲小孩,你已經十三歲了。」
杭瑄都被他氣笑了:「不招我兩句你難受啊?」
「你這不是笑了嗎?」她開心,他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