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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覺得是自己電腦壞了。
連君安覺得這一堆行動硬碟,可能是什麼聲化武器,在周逸飛同志的傳輸下,發生了基音突變,才變成了這副可怕的樣子。
他盯著那些飽含連生熠期望的作品,想起連生熠的殷切囑咐。
要點評,還要詳細的聽後感。
不,他不能讓熠熠失望。
所以,他沉思片刻,徑直開啟了郵箱,用英語寫道
親愛的霍華德,我記得你一直痴迷於現代流行音樂作品,現在,我認識了一位絕無僅有的天才。你應該試試他的傑作。
期待你的點評。
新增附件,傳送成功!
連君安笑著為自己鼓掌,他果然是一個天才!
忽然,手機彈出了視訊通話的介面。
他連忙收起了笑容,恭恭敬敬將手機擺放在面前,點選接通。
對面出現了一位妝容精緻,神色睏倦的漂亮女人,似乎她剛剛結束一場耗費精力的表演。
她濃妝的眼睫瞥向鏡頭,問道:熠熠睡了嗎?
連君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她睡了,媽媽。
然而,他的媽媽並不滿意他的敷衍。
你都沒去看,怎麼知道她睡了?
連君安被問得啞口無言,趕緊拿起手機惶恐的說道:我現在去看,我現在就去。
連君安沒去熠熠的房間, 而是穿過一樓廳堂,走到了距離音樂房最近的房間門前。
他敲了敲門,探頭進去, 熠熠睡了嗎?
董思端著咖啡杯看他,沒有, 但是心率很平穩。
連君安關了門,立刻向老媽彙報, 我看了,熠熠還沒睡,媽媽,你想跟她說話嗎?我去敲門。
不用,太晚了。
嚴肅的於美玲視線柔和了一些, 放心的摘掉沉重耳環。
你最近一個人在家,要小心照顧熠熠,你做哥哥的,凡事上點心。
媽媽的叮囑, 總讓連君安心驚膽戰。
我好的, 我會注意。
他平時總是維護熠熠, 到了關鍵的時候, 卻說不出幾句有用的話, 證明自己確實很上心,只會機械的重複母親的叮囑。
連君安對自己的母親充滿了畏懼。
從他記事起,於美玲更像一位嚴厲的鋼琴教師, 而不是一位溫柔慈祥的母親。
他安靜路過了熠熠的房間, 回到了電腦前。
視訊通話那邊, 剛剛結束一場演出的於美玲, 終於能夠放下心來, 一邊卸妝一邊問道:最近來教熠熠的鐘應怎麼樣?方蘭說他是柏輝聲的得意門生,懂事又有天賦。可我不怎麼放心,他太年輕了。
她說著不放心,那就是要聽連君安的反饋。
但是,本該與鍾應極為不對付的連君安,竟然穩住了情緒,笑道:媽媽,你別擔心。他來過兩次了,兩次我都陪著一起。我看他教熠熠拉二胡、還彈古琴給熠熠伴奏,都做得挺好的。而且,他雖然年輕,性格卻很好,教起樂器來說說笑笑
也只有為了熠熠,連君安才能壓下一腔憤慨和怒火,強顏歡笑。
熠熠很喜歡他。
他嘗試著去講述鍾應的優點,去誇大那些在監控錄影裡無法展現的人格魅力。
然而,於美玲擦下厚厚的妝容,一言不發。
連君安習慣了媽媽這樣,但還是努力的去讚美一個自己討厭的人。
對了,他還會彈鋼琴。
於美玲是鋼琴家,應該會喜歡彈鋼琴的年輕人。
即使連君安憎恨鍾應的鋼琴,這時候也勾起笑意,嘗試真誠的誇獎道:
熠熠彈奏了一首《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