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瑄身姿輕盈,跑步速度不算很慢,可怎麼跑得過他呢?拐過一棵樺樹的時候,被他從側麵包抄,直接攔腰抱起,扛到了肩上。
「周伯年,放我下來!」她的臉漲得一片通紅,「你這個混球,快放我下來!王八蛋!」
周伯年笑嘻嘻地說:「有本事你跳下來啊。」
說完,這廝還惡意地掐了掐她的屁股。
杭瑄羞憤欲絕,一口咬住他的胳膊。
周伯年疼得嘶聲,可也沒有放下她,就這麼扛著她從學校後門離開了。
杭瑄踢他又咬他,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她不說話了。他反而有點不安了,問她:「怎麼了,真生氣了?」
她久久不答,他忙把她放下來。
誰知,她一著地就是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抓過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彷彿用盡了生平最大的力氣。
周伯年的臉色都漲紫了,她才放開他。
「別讓我再看到你!」杭瑄負氣著走了,腳步踱地前所未有的用力。
能把她逼成這樣,周伯年這廝絕對是第一遭。
……
一連好幾天,杭瑄都沒有理他,周伯年的心情就如十二月的飛雪。
臉成天都是板著的。
他不開心的時候,人就有些沉默寡言。
本來就是英朗俊美的長相,笑的時候如驕陽一般,耀眼地讓人側目,可不笑的時候,就有些冷冰冰的,看誰都不順眼,極其不好相與,脾氣又臭又硬,誰上去都是找死。
薛明和肖揚說起這事,都是搖頭。
「多少年沒發這麼大火了?」肖揚納罕。
薛明說:「這你都不知道?你不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頭嗎,能不知道?」
肖揚:「少賣關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就不說,憋死你。」
薛明認命地點點頭,舉手放在腮邊,作勢要衝遠處在體育場打球的周伯年吼上兩聲,肖揚臉色大變,忙拽了他到一邊:「哥哥哥哥,我錯了,別去惹這祖宗,我怕了你了。」
肖揚得意:「快說,他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薛明輕嗽了一聲,像是怕被人瞧見,還四處環顧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泡妞失敗了。」
肖揚八卦地長大了嘴巴:「你沒說假話,周大公子還能泡妞失敗?他要想把妹,那不跟蘿蔔種地一樣嗎,一坑一個準兒?」
薛明快抑制不住幸災樂禍的笑聲:「蒼天有眼!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趕緊給我說說。」
薛明湊過來,賊笑著跟他一股腦兒開始講,連周伯年上課往人家腦袋上彈橡皮這種幼稚的事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肖揚扼腕:「以前覺得,他智商高得不正常,每次考試都甩我一百多分,這賊特麼不科學。都是吃糧食長大的,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呢?可現在我改變想法了,出來混,還是要還的,哈哈哈哈。」
「英雄所見略同。」
冷不防有道聲音懶洋洋地□□來:「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給我也說說啊。」
兩人背脊一僵,動作遲緩卻整齊劃一地回了頭。
周伯年長身玉立,微微岔開著腿在他們面前運球,左右手來回運,腰背微彎,目光是盯著球的,好像壓根沒把注意力放他倆身上。
可熟知他性格的兩人心裡已經敲響了警鐘,對視一眼,撒丫子就跑。
說時遲那時快,周伯年抱起球兩步跨上來,一球砸在薛明身上,反身一腳,把肖揚踹翻在地。
打了踹了還不夠,他一手提起一個,一直拖到練兵場,吆喝開了:「剛出生的小豬仔啊,200塊一隻,六折,都來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