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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紀隨州這人比較挑,尹約剛開始也給他夾過,後來發現他對很多東西不感冒。自己一片好心餵了狗,氣得她再也懶得夾。
至於紀隨州,他帶尹約去的都是高檔餐廳,點的全是她愛吃的,不用他動手,尹約自己就能消滅乾淨。
有一回對床聽了他倆的吃飯習慣後,撇撇嘴道:“一點兒都不浪漫。”
確實是這樣。
尹約突然想到這一茬,就往對方碗裡夾了一筷子炒百合。
“這個嫩你試試。對了,剛才你跟隋意聊什麼了,是不是跟我弟有關?”
紀隨州就笑:“幾片百合就要從我嘴裡挖出東西。尹小姐,你可真小氣。”
“那大不了吃完飯,給您衝個澡?”
紀隨州眼睛好了後,這種福利就不常有了。聽到她這麼說,滿意地微笑點頭。
“你就知道肯定是談你弟的事兒。”
“絕對是,要不幹嘛進書房談,怕我聽見吧。隋意是不是特別不高興?”
“沒有。”
“不可能。你剛剛故意的吧,幹嘛當她面說我弟出院的事兒,一點兒不考慮人家的心情。”
站在尹約自己的角度,她當然高興。可如果替隋意想想,這事兒就比較糟心了。
“她真沒事兒。”
“怎麼可能……”
紀隨州也給尹約夾了一筷子松茸:“我也覺得奇怪,就問她兩句,她跟我說了個事兒。”
剛剛一個人在書房的時候,紀隨州就一直在想這個事兒。
隋意說起那事兒的時候表情有點猶豫,又有那麼點慌張,斟酌半天才開口:“我想起我被他找暈之後,中間有醒過來一會兒。”
“那你看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看到。我昏得厲害,又疼又害怕,眼睛根本睜不開。”
“那你有聽到什麼?”
“我聽到一個人的聲音。”
“你是說,屋子裡除了尹含,還有其他人?”
“嗯,應該是。”
紀隨州眉頭越皺越緊:“你確定?”
“確定吧。因為我同時也聽到了尹含的聲音,他們兩個在對話。”
“說的什麼?”
“記不得了。我只醒了一小會兒,可能都不到十秒鐘,然後我又暈了。我就記得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兩人好像吵起來了。後來有人過來使勁拽我,我就沒意識了。”
隋意說到最後臉色發白,顯然回憶讓她很不舒服。
紀隨州體諒妹妹,沒有再逼問下去,倒了杯水讓她喝下。兩人坐在一起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又問:“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就這幾天。可是哥,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尹含就沒罪。他打傷我,跟別人一起謀殺我,這也是犯罪。”
“何以見得那個人是同夥?”
“不是同夥尹含怎麼會沒事兒,他能跑掉就證明這兩人肯定是一夥兒的。”
“你不是說他們在吵架?”
“那可能是他們分贓不均。”
“你當時身上一共才三百多塊,後來那錢也沒丟,他們分什麼贓?”
隋意啞然,她沒想那麼多。經她哥提醒她才想起來,這根本不是一樁劫財案。
“我不知道,可你也不能否認他倆有關係。要是陌生人,至少屋裡要有打鬥的痕跡。哥,你跟警察聊過吧,當時警察怎麼說?”
紀隨州知道隋意案的所有細節,警方在這方面對他毫無隱瞞。確實像隋意說的那樣,現場打鬥痕跡不明顯,但不能說完全沒有。
當時警方認為那些打鬥痕跡是隋意跟尹含搏鬥的時候留下的。現在聽妹妹這麼一分析,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