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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隨州就勸他:“我的事兒您就別操心了,想開點高興些。好歹我全須全尾地活著,不比什麼都重要。過些日子我結婚,回頭給您帶個大胖孫子回去。你看在孫子的面子上,對孫子的媽好一點,我就這麼一個要求。”
聽上去有點退讓的意思,只是那個女人他還是不肯放手。紀父想想只能長嘆一聲,不願再提這個話題。
兒子的一句話觸動了他的心絃,別的不說,孫子他是喜歡的。如果那個女人真能生個大胖兒子出來,他或許可以試著接受她。畢竟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只是一想到那些喜歡大兒子的名門閨秀,他又覺得可惜。明明可以挑更好的。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閒話,彼此很有默契地沒再談到尹約身上。最後紀父忍不住添一句:“多回家來,陪我吃吃飯,你這個不肖子。”
紀隨州淡淡一笑:“行,過兩天就回去,只要你有空,陪你一整天。”
電話終於掛了,紀隨州站在那裡出了片刻地神,直到聽見尹約房裡有動靜,才起身過去開門。
門開後,露出尹約略顯慌張的臉。
“不好意思,我打翻了一個花瓶,碎了。”
“沒事兒。”紀隨州看著滿地碎片,很自然地就伸手把尹約打橫抱了起來,“這裡別住了,回頭讓人收拾下,你先去我屋裡。”
尹約靠在他懷裡,聽話地跟著貓似的。她實在是有些累了,不想再跟對方針鋒相對,也不想再偽裝式地過活。她想就這麼跟隨自己的心意,哪怕和紀隨州做不了戀人,也不必再做仇人。
進了主臥後,紀隨州把尹約放在床上。他摸摸她的額頭,問:“是不是做夢了。”
“嗯,不大好的夢,所以突然就醒過來了。我想出來倒水喝,聽到你在講電話,我就………”
紀隨州笑得很溫柔:“你都聽到了。”
“聽到一些,沒聽全。你是不是跟你爸爸通電話,他擔心你了吧?”
“是有點兒,不過他更關心我的終身大事兒。”
這話意有所指,尹約假裝沒聽明白,不順著他的話頭往下,只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跟你爸爸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你別跟他吵架,吵架多了傷感情。”
“傷感情?”紀隨州也坐到床上,和尹約並肩靠著,“我們以前也總吵架吧。”
“哪有。”
“沒有嗎?我記得你那時候脾氣真大,我時不時就得哄你。我長那麼大從來沒哄過什麼人,連我爸都沒哄過,卻整天哄你一個丫頭片子。有時候哄煩了我就想,總有一天我得找個機會把你拖過來,狠狠地打一頓。”
尹約想想從前,自己好像是很喜歡提諸多無禮要求。紀隨州是金貴的人,從小隻有別人哄他的份兒。他能那麼低聲下氣地哄自己,應該對她是有點感情的吧。
就是養條小狗,時間久了也得有感情呢,何況是個人。
紀隨州像是讀出了她的內心感受,揉揉她的頭髮:“你還真跟個寵物狗似的,看起來兇悍,半點殺傷力沒有。”
“誰說的,小心我咬你。”
“咬吧咬吧。”紀隨州湊過去貼著她的耳朵吹氣,“咬死我才好。”
這感覺太曖昧,尹約後背直髮僵,趕緊往旁邊躲了躲,假裝弄頭髮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沒話找話:“你跟你爸剛才吵什麼?”
“吵你。”
“我有什麼可吵的。”
“他不想我娶你。”
尹約瞪著眼睛望著他,他們什麼時候談婚論嫁了。紀隨州的爸想太多了吧。
“他這個人就那樣,什麼都喜歡掌控在手裡,包括我的個人生活。還記得上回在t市,酒店裡來的那兩個陌生男人,就是他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