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音鬆了口氣。
周昊從廚房出來,滿臉歉意跟她說:「初音,對不起,我去不了了,謝總讓我陪他去溫泉山莊。」
梁初音:「……」
出發前,梁初音的表情有點悶。說不上生氣,就是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憋悶感。
周昊倒沒注意,笑著開著車:「我還以為這次出行泡湯了呢,謝總說是私人團會,可以帶家屬。」
梁初音不想聽他叨叨,扭過腦袋望向窗外。
到了地方,周昊幫她提包,自己又背一個,反觀梁初音,就拿了個手機,邊玩邊走進去。
謝庭和南靳宇在不遠處的大堂裡,正低頭交談,偶爾淺笑,似乎是在說什麼高興的事情。
周昊忙過去打招呼,喊了聲「謝總」,又遲疑地叫了聲「南總」。
還有旁人,南靳宇也沒糾正這又拘謹起來的稱呼,只淡淡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謝庭看看提了滿手東西的周昊,又看看旁邊兩手空空玩手機的梁初音,道:「老樣子啊,一點沒變。」
梁初音懷疑他在內涵自己,暗暗瞪了他一眼。
謝庭感官敏銳,望過來,正好瞧見。
她逃也似的避開了目光。
謝庭笑,還要逗她兩句,南靳宇開口:「時間不早了,進去吧,大冷天的。
謝庭道:「那走吧。」
一行幾人進了貴賓通道。
中午隨便在大堂吃了點,本來打算去花園裡散步消食,誰知外頭日頭大,謝庭轉而提議回去打牌。
問了一圈,其餘人都沒意見。
他們訂的總統套房——東面山包的一整棟別墅,牌局就擺在二樓露臺。臨湖的甲板,往下望去,還能看見澄澈的湖水,偶爾有兩三尾金魚溜出來逗趣。
頂棚是鞦韆架,藤蔓蔭蔽,只從枝葉間篩落稀稀疏疏的太陽光斑,幽靜闃寂,令人心曠神怡。
梁初音甩出張牌,表情得意,滿臉都寫著下一秒就要糊了的感覺。
謝庭瞅她一眼,輕笑,隨手甩了張筒子。
梁初音表情愣住,看向他——怎麼會是筒子?她還以為他要出的是……
謝庭長臂一撈,手法嫻熟地洗著牌,懶懶道:「怎麼,你以為我要出一條啊?」
梁初音被他戳中心事,再看他唇邊那一抹壞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她護住了手邊的零錢。
謝庭頭都沒抬:「怎麼,要賴帳啊?」
梁初音臉一紅。
南靳宇道:「行了,累了,不打了。」
謝庭斜他一眼:「這麼護短啊?」
梁初音被他意有所指的話說得心裡一突,有點不知所措。她猶豫會兒,去看南靳宇。他表情很淡,正看著謝庭:「你還來勁了?」
謝庭輕笑,丟了牌:「開玩笑的,別當真啊。」
他們這邊玩得興起,氣氛融洽,周昊不會打,只能杵在一旁看著,有種怎麼都融不進去的感覺。
他剝了幾顆瓜子來吃,心裡悶悶的。
後來又去滑雪,幾人一道乘纜車越過山頭,到了就近的入場口。早有人等著,帶他們去穿護具。
梁初音不大會,穿了幾次都沒穿上。
「笨。」謝庭斜睨她。
梁初音膝蓋中了一箭,有點生氣地看向他。
謝庭挑眉。
梁初音連忙收回目光,不敢真挑釁。
「你這麼穿,當然穿不上了。」南靳宇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護具,先給她戴上護腕,「一樣一樣來,這樣……」
梁初音很聽話,任由他穿上。
周昊也是第一次來滑雪,不會穿,又不好意思詢問,只能在一旁乾瞪眼。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