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音伸手捂住,義憤填膺:「你特麼的……」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表情突如其來的鄭重,豎起的手點在自己唇上,是一個讓她安靜的手勢。
梁初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南靳宇的目光越過她,直直望著她斜後方。
梁初音心跳得很快,心裡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小心地、慢慢地轉過頭。然後,一眼看到了掛在頭頂樹梢上的毒蛇。黑色夾著紅褐色彩帶,嘶嘶吐著蛇信子。
梁初音的牙齒都開始發顫,一動不敢動,只是看著南靳宇,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動。
其實不用他特地提醒,梁初音也不敢動彈一下。
可是,那蛇頭朝下緩緩倒掛著,還弓起身子,似乎是要攀登上她腦袋邊的枝丫。梁初音幾乎可以感受到那陰冷濕寒的腥氣,嚇得閉上了眼睛。
就在蛇掛到距離她面頰不到兩厘米的地方,南靳宇迅速扣住了它的七寸,把蛇尾巴纏在了手腕上。
梁初音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完全抓住了蛇,還把蛇尾巴繞在手上饒了幾圈。
她馬上站離他幾米遠,滿臉怖懼:「你有病啊?走開啊!還把蛇纏在手上?」
南靳宇:「我救了你,你就是這種態度?而且,我這是為了防止它逃脫,怎麼就成變態了?變態?我把它纏你脖子上,才叫變態,懂嗎?」
聽到那句「我把它纏你脖子上」,梁初音臉都煞白了,牙齒打著顫:「……我……我跟你沒仇吧?你這是謀殺!」
南靳宇卻低頭翻轉了一下手腕,道:「這蛇沒毒。看著顏色鮮艷,沒有毒牙。」
他把蛇頭往她面前湊了湊,嚇得梁初音一陣尖叫:「你快把它扔了啊!啊啊啊啊啊——」
南靳宇失笑,彎腰把蛇給放生了。
後來一塊兒回去,梁初音還覺得不可思議:「你還會抓蛇呢?」
「我會的還多著呢。」他說,「以前跟李叔叔去山裡,還有下山洞,那蛇多的啊,趕都趕不走,只能用火把驅趕。」
梁初音記得,李叔叔是個退役的偵察兵,後來專業了,去了地質局。
她有點好奇:「去山洞裡幹嘛?」
南靳宇:「勘探啊,看這底下有沒有石油、版塊結構之類的。我那時候也是好玩,跟著他們一道兒。」
梁初音豎起大拇指:「牛逼牛逼,反正我不敢。」
南靳宇回頭笑看她一眼:「你有什麼是敢的呀?學了幾年游泳,自由式學會了嗎?」
梁初音:「我會蛙泳!」
南靳宇:「狗刨泳吧?」
「啊啊啊啊啊——」她氣得又要鬧,南靳宇捉住她的手,往下壓,提醒,「別鬧,這邊還有蛇。」
梁初音登時安分了。
走了段路,她會意過來,回頭,發現他唇邊壓著笑意。
她頓時明白——又被他給涮了。
梁初音磨牙,幻想著有朝一日在他漂亮白皙的脖頸上一口咬下去,讓他也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只是她沒想到,日後她真的會抱著他,啃他的脖子,在上面種下一顆顆草莓。
……
翌日天光大亮,幾人休息足了,兩兩一對去不同景點參觀。
說是參觀,其實就是去爬山。
梁初音第一站挑的是個山中涼亭,和南靳宇一起。兩人排了快大半個小時的隊,終於進去了。
結果還是人擠人。
梁初音鬱悶地把相機收起來,對南靳宇說:「還想拍個照呢,我怎麼忘了,這種景點人都很多的。」
南靳宇四下裡檢視了一下,忽然指著亭子頂上說:「你站上面去拍,保證沒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