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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老實,我以為男人都喜歡逞強。”
男人是喜歡逞強,紀隨州以前也這樣,一點小傷小病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現在當著尹約的面,他一點兒也不想硬撐。難受就是難受,受傷就是受傷。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靠在對方的肩頭,吸一點她身上淡淡的氣息。
她還和當年一樣好聞,有他喜歡的體香。
這麼想著,他的身體就不自覺地往尹約身上靠了靠。尹約初時有點緊張,但沒推開他,假裝鎮定地望著前方,問道:“你這電視能看一般的節目嗎?”
紀隨州隨手拿了旁邊的遙控器給她,尹約就開始換臺。有個臺在放韓劇,男女主人公在雨裡淋得跟落湯雞似的,男主角緊緊摟著女主角,深深地吻著她。
尹約覺得好假,直接就給換臺。結果隔壁臺是美劇,男女主角直接滾到床上,脫了個亂七八糟。
尹約更無語,再次換臺。這次是個紀錄片頻道,春天的腳步漸漸走近,蟄伏了一冬的動物們開始自處活動,又到了一年□□的季節。雄虎纏著雌虎交歡,一早架在附近的攝像機近距離地拍攝到了這一過程。
今天是怎麼了,所有的臺都跟繁殖後代的事情較上勁了嗎?
尹約還想換臺,就聽到旁邊紀隨州輕笑兩聲。她愈加尷尬,只能道:“電視不好看,關了吧。”
“不好看嗎?你聽旁白說,多麼難得的拍攝機會,這麼近距離不常看到,你應該多看兩眼。”
“我看老虎□□幹什麼。”
“那就換美劇,簡單直接,暴力美。”
“是暴力,一點兒不美。”
“那就換韓劇,雨中深吻,你們女人最喜歡的浪漫。”
尹約簡單無語,剛才看他那樣子似乎困了,正在那兒閉目養神。誰知他是一點沒拉下,什麼都看進了眼裡。
“還以為你不喜歡這種。”
“確實不喜歡,不過你喜歡,我可以陪你看看。反正明天我們都不上班,看累了就睡,睡醒了接著看。你要不想看,弄點實際的也行。”
尹約覺得這人怎麼三句離不開耍流氓,她有點想回家了:“不如你給我叫輛車吧,或者麻煩老秦叔送我一趟。”
“想跑,心思又不知道歪哪兒去了吧。我說整點吃的東西,你以為呢,怕我要吃的東西是你是吧。”
他說話間,靠得又更近了些。尹約支起一根手指戳他的腦袋,想給戳遠點。可沒用,人家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紀隨州抓住她的手指,順便包住她整隻手,擱在自己的胸口:“尹約,你一點兒都不瞭解我。”
“瞭解你什麼?”
“如果我真要把你怎麼樣,我就不會出了車禍還第一時間跑回來找你。對我來說,越在乎的東西越要小心翼翼。能隨便就強迫上/床的女人,我不稀罕。”
他的聲音有點含糊,不像平時那麼幹脆,呢喃的感覺更叫人心麻麻的,好像一下子就說進了她的心坎裡。她分不出這話是真是假。
“你以前好像也這麼說過。”
“沒有,我以前從來沒有這麼說過。當時的想法和現在差太多,就是擱半年前,我可能也不會這麼著急。把你一個人擱這麼大個的家裡,我真不放心。”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誰還會來不成?”
“這家裡有鑰匙的人不止我一個。那天隋意來過吧,你們撞上了。”
什麼事都瞞不過紀隨州的眼睛,尹約沒有否認。
“你對上她,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不必有顧忌。她的事兒錯不在你,你不用覺得自己欠了她什麼。”
“可她有點可憐,畢竟受了這麼多罪。”
“她應該有個人把她罵罵醒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