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自古以來,就是江南極繁華之地,乃是如今陳國最繁榮的幾座大城之一。
當年世宗南渡的時候,曾經便考慮過遷到臨安府,只是陳國最初便興起於建康,於是乎最後還是落在了建康。
這麼說吧,如果建康不是陳國實際上的國都,論繁榮程度,大機率是及不上臨安府的。
當初沉毅主持邸報司的時候,命令四組組長鄭虎南下臺州府,在臺州府興辦邸報司分部,後來台州府倭患平定,鄭虎等人的邸報司,就轉移到了臨安府。
畢竟臨安府這種大城,才有邸報生存和賺錢的空間。
而現在,沉毅雖然不在邸報司的,鄭虎這類邸報司的老人,依舊認他這個“老領導”。
面對這幾個來接自己的年輕人,沉毅並沒有過多懷疑。
畢竟如果這幾個人有問題,基本上靠近不了自己,就會被內衛的人給拾掇乾淨了。
於是乎,沉老爺微笑點頭:“你們帶路就是。”
說話的年輕人點了點頭,便在前面給沉毅帶路,走出了幾步路之後,年輕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沉毅低頭道:“沉…沉司正,要不要給您叫一頂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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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沉毅擺了擺手,左右看了看,然後笑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到臨安府來,正好見識一下這臨安城的風貌。”
聽到沉毅這麼說,年輕人才默默點頭,繼續低著頭在前面帶路,幾個人剛走了一截路,一個形容普通的中年人,買些有些著急的小步子,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見到了沉毅之後,他連忙深深作揖行禮:“四組鄭虎,見過…見過欽差大人!”
眼下一行人都在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小道上,因此鄭虎這番話,倒也沒有怎麼引起旁人注意,沉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怎麼換稱呼了?不認我這個司正了?”
鄭虎臉色微紅,微微低頭道:“大人您說哪裡話,邸報司…畢竟只是個七品衙門,卑職擔心把您稱得小了。”
沉老爺呵呵一笑:“是個七品衙門不假,可那裡還有七品官能主持這個衙門?”
“你還是依舊稱呼我為司正罷,這樣咱們彼此都能親切一些。”
“是。”
鄭虎也鬆了口氣,對著沉毅笑著說道:“聽您這麼一說,卑職心裡也鬆了口氣。”
說到這裡,他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不瞞您說,卑職們心裡都指望著您什麼時候能重新執掌邸報司…”
沉老爺瞥了他一眼,澹澹的問道:“怎麼,孫公公委屈你們了?”
“委屈倒談不上…”
鄭虎左右看了看,然後走到了沉毅左後側,微微低頭道:“就是,從前您管事的時候,建康的邸報司並不過問地方邸報司的度支,現在地方上邸報司的收入,統統都要上交到建康去,再有花費也要報上去統一開銷…”
“這樣雖然麻煩,如果建康那邊給錢給的痛快,卑職等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現在,建康那邊給錢越來越慢,卑職主管臨安這邊的邸報司,已經拖欠下屬月錢了…”
沉毅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鄭虎,問道:“地方上的邸報司,收不抵支了?”
“抵的。”
鄭虎嘆了口氣:“司正,如果建康那邊不拿我們的錢,臨安邸報司的收入是超過支出不少的,卑職可以擴編更多人手,可是…”
沉毅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件事我知道了,孫謹現在人也在浙江,等過些天我親自找他問問這件事。”
鄭虎低頭道:“那司正可不要說是卑職說的…”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