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血液沸騰,氣息粗沉。
被後背上的人壓住,若禾屈身趴在弄亂的被子上,感受到火熱的胸膛貼在了自己的後背,緊接著,身後探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帶著暖陽的溫熱捂住了她的眼睛,周身瞬間盈滿了清酒的淳香。
他說要留印記,是要做什麼?
用刀刻還是用鞭子打。
想起宋梁成殺人的場面,若禾惶恐不安道:“公子,我怕疼……”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宋梁成貼近她,湊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喑啞的喚了聲“丫頭”。
他撥出的氣息全數落在了若禾的頸窩裡,濃郁的酒香薰的她也有些迷醉,甚至感覺腿都有些軟了。
少女閉上眼睛迎接疼痛,半晌之後,卻感覺他撩起了散在自己背上的頭髮,感到柔軟的唇落在頸上,緊接著,灼熱的吻落在了胎記旁。
男人的鼻尖親暱地蹭著若禾的耳鬢,像撒嬌一般。
唇瓣吻著胎記旁的一塊軟肉,牙尖蹭在雪白的面板上輕易就刮出紅痕,稍微用力,利齒刺入肌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幼崽似的悶哼,夾雜喘,息。
“別……公子……”
活了二十年,若禾對於男女之事的理解僅侷限在摟摟抱抱上,再過頭也不過是脫光了滾在一起,眼下這是怎麼回事?
宋梁成要吃了她不成?
荒唐的猜想,在他咬上自己後頸時得到了證實,牙齒刺破面板的痛感讓若禾驚撥出聲,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右手按住她的右肩,手指在肩頭掐出紅印,粉玉雕琢的白色肌膚,如雪中綻放的紅梅。
嘴上的血腥味淡淡的,鼻間盡是少女身上的馨香,叫他無法控制自己,齒間愈發用力,少女哭的可憐,又不敢叫人聽見,只能用被子捂住嘴巴,露出一雙被淚水潤過的眸子。
眼淚順著少女臉頰優美的弧線流下,滴在他的手上。
手掌的熱淚讓宋梁成從偏執的控制慾中清醒過來,鬆了口。少女的胎記旁多了一排牙印,被犬牙刺破的面板緩緩流著血。
從她身上坐起,少女依舊低聲哭泣,聽得宋梁成心底生痛。
手掌覆上自己暈眩的額頭,閉上雙眸,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幽暗的雙眸多了絲清明。
起身下床,又將她凌亂的衣裳拉回原處,蓋好被子,留了聲“好生休息”便轉身離開。
夜雨冰涼,冷風吹得他清醒了腦袋。
躲在院裡的陸昭與小七,看著三郎君從屋裡出來,撐起傘便離開了,不免疑惑。他們都在一個屋裡呆了一個時辰了,怎麼三郎君還是出來了,還以為會在裡頭過夜。
沒了要護著的秘密,兩人也分開,各自回房休息。
四周一片寂靜,宋梁成離開後,落雨聲便在她耳邊逐漸清晰。
若禾蜷縮在床上,擦乾了眼淚伸手去摸後頸,只流了一點血,咬得也不算厲害,只是被咬破的地方,怕是會留疤。
她總算是明白了。
什麼宋梁成不近女色,分明是因為他有病,閒著沒事闖女兒家的閨房,還強迫她、咬她,哪個女子知道了會喜歡。也就她脾氣好,不跟這個醉鬼計較罷了。
只是她自己,為什麼會因為他的無禮之舉而覺得臉紅心跳,就連身子也沒了力氣軟下去,就像喝醉一樣……
經宋梁成鬧了一通,若禾精疲力盡,很快便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小七進門叫人,看見了坐在床上黑著臉等她的若禾。
這憤恨的眼神看得小七心虛,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啊。”
“你說呢?”若禾站起來,“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這個小七,平時叫姐姐叫的那麼勤,一遇到宋梁成就把她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