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公府面前簡直小巫見大巫,浮游之比大鵬,也不若如此。
跟在兩人身後進府,一路上只聽的人叫一聲三郎君,宋梁成在宋府中是排行老三,若禾記得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只是姐姐已經外嫁出去,府上還有一個妹妹。
沒有叔叔伯伯一輩,單就這看來宋國公府還算是小的家庭。
一路上也沒看到宋家大郎和宋家四姑娘,許久未見,若禾都快忘記他們的長相了。
回到國公府,第一件事就是要帶若禾面見主母,府裡多了這麼一個丫鬟,是該跟主母商量商量把她納進府上的名冊裡,不然她的月錢也沒人給發。
若禾舒緩自己緊張的心情,剛準備跟著進屋就被宋梁成攔下了。
“你在這兒等著。”
這是不讓她進門,若禾瞭然,雖不明白宋梁成此舉的用意,她還是退回去跟陸昭站在一起。
推門進去,宋梁成恭恭敬敬地對主母行了個禮,然後也不講什麼多餘的客套話直言了,他要收若禾作為丫鬟帶在身邊。
聽他說完,餘氏和藹的笑著:“若是做丫鬟,總得讓她進來給我瞧瞧,將名字戶籍都確認後才能讓她進府為僕,然後按月給例銀。”
“不必。”
宋梁成拒絕道,“我不想她入國公府做僕,她只是我一個人的丫鬟,例銀我會給她發,不勞大娘子費心。”
不讓她做僕人也不需要國公府出錢,合著此行前來只是走個過場。
餘氏瞭然,待宋梁成轉身離開的時候,偷偷撇過頭去看到了窗外站著的小丫頭,站在太陽地中規規矩矩,雖然看不清面容,但看得到她身形窈窕,頗有幾分亭亭玉立、迎風擺柳的韻味。
這姿色,究竟是個丫鬟,還是個暖床的姑娘呢?
——
從淨檀院出來,一路跟隨宋梁成回到他的住處——庭霜院。
四周的景物愈發熟悉,高牆綠樹與回憶中的景象逐漸重疊在一起,就在這條石子小路上,她曾挽著宋梁成的手一起走過。
每次她偷跑出去玩,回來的時候總會被主母打手心,兄長卻不會怪她,只張開雙臂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滿滿的溫暖,叫她忘卻了那是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國公爺。
那時年紀小,不懂得避諱,也看不到兄長背後的重壓。
如今物事人非,她成了一個丫鬟。
國公府依舊困著宋梁成。
推開門走進院子裡,沒有吩咐,陸昭便轉身去了自己的住處,只剩若禾呆呆的跟在宋梁成身邊,走近他的房間。
一路走來,院子裡整潔乾淨,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就像個鬼宅一樣。
院子中央有一棵梨樹,許多年了都沒有結果,春季過去,樹上被綠色的枝葉填滿,地面一塵不染,亦沒有留下梨花開過的痕跡。
從樹下走過時,若禾記起自己與兄長月下飲酒,雖然就只有那一次,也值得她一輩子回味。
陽光照在屋簷上,落下一片影子,彷彿背離陽光溫暖,邁進屋中便是一片陰暗。
走進屋裡,轉頭便看見了一桶溫水,是僕人們一早準備了給宋梁成接風洗塵的,自己怎的就跟進來了,若禾悄咪咪的往後退,一隻腳都已經邁出去了,只聽得宋梁成一聲“去哪兒”,她便不情不願的把腳收了回來。
宋梁成走近她,扯住她的袖子便將人拉到身邊,若禾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兄長,差一點就沒忍住心中的衝動。
好想抱他啊。
兄長的腰那麼瘦還那麼結實,抱著一定很舒服。
色令智昏,若禾差一點就被宋梁成的美貌給收買了,眼下她又被圈住,雖與那日張公子的行為無二,心中卻沒有過多的排斥。因為是宋梁成,她曾經最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