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的郡主,自然身邊聚的人少一些。周慈今年剛滿十八歲,比宋梁成小了一歲。而若禾並不知道自己具體的生日,只是聽棠梨孃親說過自己的生日是在初冬時節,所以冬天剛到的時候,她就已經滿十六歲了。
再過一年,就可以有自己的封號了,也到了要議親的年齡了。
若禾心中充滿期待。
雖然要等一段時間,但她最後一定要跟宋梁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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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郡主殿下不坐馬車愛走路這點,周慈表示很理解,她愛看醫術道法,算是半個大夫,也認為豪門府邸中的姑娘們出門就坐馬車,不然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定在閨房裡,怪不得一個個嬌滴滴的,連風都吹不得。
身旁這位江若郡主卻不一樣,雖然看著嬌弱,但身體很健康,一看就知道是做過勞動的勤勞的人。
或許是直覺靈敏,周慈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像是在看故人,而後是釋然的表情。但自己確確實實是不認得她的,常理可解釋不通。
分明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卻像是經歷過什麼一樣,聯想到她豐富又並不美好的童年生活,周慈表示可以理解,並不是每一個失蹤的孩子都能再次回到家中,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挺過那種艱苦的日子。
周慈無法想象若禾經歷了什麼,也就不輕易對她作出評判。
當初白湘湘在貴女圈裡說若禾的壞話,周慈也是當個笑話聽了,絲毫不往心裡去。
今日來拜訪,也是想同江若郡主拉近一些距離,畢竟,她也算有事相求。
身為姑娘家,本不該這樣打聽什麼,但是她平淡了那麼久,事事都看得很淡,也不與人爭搶什麼,可是同那個男子相處一段時間後,還是第一次有那種感覺,若是不抓住,可就要後悔死了。
兩人走在路上,周慈閒聊著,便穿插了一句:“臣女想向郡主殿下打聽個人。”
“啊?”若禾的心跳都差點停了,她不會要問宋梁成吧?不會吧?她該怎麼說啊。
他是我的!
真這麼說,可就羞死人了。
但周慈真敢問的話,她會這麼回答的,自己就是一個套著虛名的女子,唯一擁有的,就是一直愛著她的宋梁成。
她才不會將宋梁成拱手讓人。
過於緊張,還沒聽到周慈說的話,腦袋裡就瞎想了許多可能性。在若禾耳朵裡,周慈嘴裡的字就像一個一個蹦出來一樣,她迷糊了一下,好像聽不確定,驚訝了一下,問:“你打聽誰?”
周慈波瀾不驚的臉也有了一絲表情變化,好像叫出他的名字都有點奇怪的感覺,心跳都加快了似的,可不要因為那個男人把自己的心臟給弄壞了。
她又說了一遍,“請問,郡主對蕭小將軍可知曉多少?”
蕭驍……啊……
若禾有點小驚訝,身邊的周慈沉穩又理性,怎麼會喜歡那個咋咋呼呼還超級感性的蕭驍呢,當然,蕭驍人很好,但她是真不明白周慈怎麼會喜歡上蕭驍的。
感覺他們,很不搭。
也可能是性格互補呢,郎才女貌,站在一起看著也挺不錯的。
還好不是問宋梁成。
若禾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本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若禾熱情地同周慈說了許多關於蕭驍的事,今生的不夠數,還拿前世的出來充充場面,也叫周慈好好了解一下這位蕭家小公子。
因為故事中活潑的蕭驍,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輕鬆,說到有趣的地方,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周慈都忍不住笑了。
看著她臉上的笑,若禾也就明白,周慈或許是對蕭驍動了真情了。
兩個女子走在冬季的街道上,開心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