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禾上手摸了摸,心中疑惑,不過是被親了幾下,怎麼還留下印子了,忙掩飾道:“昨日在外頭散步的時候被蟲子咬的。”
小七一邊穿衣服一邊感嘆,“初秋的蟲子咬人可厲害了,這莊子也不比國公府裡,蚊蟲什麼的可多了。”
若禾一邊應著她的話,一邊找衣裳能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若禾本不覺得這是什麼讓人害臊的事,只是看到鏡中,自己頸子上那紅色的印子,想起了昨日夜裡的事,便漸漸的紅了耳朵,心裡也癢癢的。
難不成是生病了。
早飯過後去宋梁成屋裡幫忙看賬本,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覺得緊張。如今她已經不擔心宋梁成會傷害她,轉而去擔心會不會又被他捉住又親又抱。
她雖然比普通的女子要開放些,不會太介意同男子之間的肢體接觸,但是宋梁成好像吃準了她心眼好,每次都要得寸進尺,她真擔心自己會嫁不出去,到時候厚著臉皮要宋梁成養她一輩子。
萬般擔憂之下,還是進了屋,宋梁成不在,若禾鬆了一口氣。
為了月錢也得好好幹活啊,一個上午的時間,看完了賬本,雖然有些許瑕疵,但比起敬山莊那雜亂的賬目來,還算是可以了。
打理好賬目後,將一些邊邊角角的虧缺記下,找到陸昭,託他呈給宋梁成。
賬本上虧的錢算是小數,莊主解釋一通,說些佃戶借款、復耕舊田之類的理由,也說得過去。
至此,三家莊子的賬目都查了清楚。
敬山莊仍有一大部分錢款以送禮的名義不知去向;露水莊的賬本同府上的賬本對不上,想來是管錢的婆子鑽了空子;蓮花莊問題不大,因為是官家賞賜的莊子,他現在所用的銀錢,大半是從蓮花莊所出。
出城幾天,將莊子的事處理了清楚,便啟程回府,需得將剩餘的問題弄個明白。
——
中午休息,宋府管事的婆子們在一起吃酒,說著自己手上流過去的花銷,為宋府做出過多大的奉獻。
像國公府這麼大一家子,就連下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也就只有她們幾個握著肥差的管事婆子才有閒暇時間吃酒。
酒性正酣時,五個壯漢闖進門來。
四個婆子嚇了一跳,剛溫好的新酒也灑了大半。還沒等她們開口哀嚎,便被麻繩捆了帶到庭霜院宋梁成面前。
“三郎君呀,您這是跟老奴們開什麼玩笑,老奴犯了什麼錯,還請三郎君告知。”
“若真有什麼大事兒,為何不見大娘子來捉我們?三郎君您對家僕動私刑,若被外人知道了,那是要入刑部大牢的!”
宋梁成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上的酒杯,聽她們一人一句哀嚎的沒力氣了,才開口。
“你們四個管著下面莊子送來的錢財,今日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們,答不出來或是說謊話誆我的,今日就別想囫圇個兒的走出庭霜院。”話音剛落,陸昭便走上前掏出鞭子來,嚇得四人縮成一團。
此番嚴刑拷打,得出結果來。
宋梁成的莊子裡不知去向的銀錢,一成入了四個婆子的口袋,其餘九成,聽雨閣佔三成,淨檀院拿六成,淨檀院那位自然不會獨享這錢,變著法子給兒子和孫子弄去花銷。
整個宋府上下,有意的無意的,都貪了宋梁成的錢,整整九年。
如今才真相大白。
在一旁圍觀整個過程的若禾心裡也不是滋味,一方面心疼這宋府對宋梁成暗戳戳的惡意,另一方面又擔心今日嚴刑拷打的事傳出去,其他幾個院的人又該怎麼敗壞宋梁成的名聲。
事情不多時就傳到了主母的耳中,餘檀香不僅沒有處罰宋梁成,還將那四個婆子發賣了。
做了九年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