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痛心疾首。
他們大吵了一架,宋義離家去了露水莊,同宋梁成的孃親有了肌膚之親,因為,她長得太像他心中那個姑娘,像她還未出嫁時的樣子。
宋義愛過吳氏,真心的。
可餘氏懷了孩子,將他又叫了回來,清清楚楚的告訴他,“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你再找多少人都不會再像她,你毀了我一輩子還不夠,還要去毀了別人!”
宋義的白月光早就死了,死於難產,孩子都沒有留下。他終於醒悟,不再見吳氏,安心留在府上照顧懷胎的餘氏和馮玉蓮。
一個女人的一生能有多長?
餘氏以為留住了宋義的人就能慢慢讓他為自己動心,可是同她相比的是一個死去的女人,她永遠都比不過她,也永遠得不到宋義真正的愛。於是她變成了深閨怨婦,唯一的寄託便是嫡子宋吉。
沒了相公的愛,她還可以期待自己的兒子。
可宋吉是個病殃子,造化弄人一般。
沒關係,就算宋吉身子差,他依舊是嫡子,依舊可以繼承這國公府上的一切,依舊可以成為她的依靠。餘檀香這樣安慰自己,卻在看到宋義提早準備的遺書時,破滅了全部的幻想。
她不允許。
“將爵位傳給庶子宋梁成。”
她絕不允許!她的一生都被毀了!
於是,她前半生求愛而不得,後半生便同這爵位糾纏不清。至死方休。
宋梁成回憶了很久,他想告訴若禾,但是這樣糾葛的舊事,僅憑他一面之詞,真的能說得清嗎?
丫頭一直在守護著他,即便她身軀小巧,即便她手無縛雞之力,她仍然選擇擋在他的身前,願意為他阻攔那些黑暗的過往和無端的謾罵。他這一生得若禾,足矣。
他摟住懷中的若禾,輕聲道:“沒什麼,都是舊事了。”
時光走得飛快。
又到了冬天,今年的年節熱鬧許多,郡主府上收拾的乾淨又佈置喜慶,掛了許多紅燈籠,點亮後便是一整個庭院的紅色暖光。
落雪的時候,請了周慈和張淑嫻兩位夫人來吃酒,沒想到她們的相公也一同跟著來了。
初冬時節,發覺自己心意的蕭驍終於鼓起勇氣去周家提親,感慨蕭驍反應遲鈍,周慈也點頭同意了。
兩人不久前剛成婚,若禾和張淑嫻也去幫了忙,現在夫妻二人正是新婚蜜意。
三位夫人在一起吃酒,三位相公便在院子裡舞劍。
“嫂嫂,你還同大哥哥鬧嗎?”若禾喝了一點酒便有點上臉,臉蛋紅撲撲的說笑著,“聽說你們,終於圓房了啊?也是夠慢的。”
成親半年多了才圓房,說出來真羞人,張淑嫻不答,拿了點心塞住她的嘴巴,“我的小姑子呦,您就少說幾句吧,我才不跟你比呢,郎情妾意的,現在還像新婚似的黏在一起。”
“可以理解。”周慈平和道,“秋天宋將軍不是去了一趟徐州平亂嗎,這也才回來不久,自然是小別勝新婚。”
小爐子溫的酒咕嘟咕嘟,張淑嫻喝了一口,暖到了胃裡,好奇道:“說起來,你同宋將軍也是成親最早的了,怎麼不聽你肚子有動靜呀?懷個小娃娃,也叫我們看看你們兩個美人生的寶寶是多可愛。”
說起小娃娃,若禾撅起嘴巴,抿了一口酒,小聲道:“是相公他不願意,說我年歲還小……”
周慈:“你不是過年就十七了嗎?”
若禾點點頭,“對啊,所以,要過年之後才考慮懷寶寶的事,要讓你們失望啦。”
兩人搖搖頭,心道,怎麼算,都該是你們夫妻先懷上才對。
當夜,喝了幾杯熱酒的若禾有些醉了,送走客人後,微醺著眼眸要宋梁成抱抱,然後在他懷中動手動腳,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