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人來打理莊子。”
“是!”親兵領命,帶人下去。
處理完敬山莊的事已經到了下午,再趕到露水莊的時候,已經近黃昏了。
聽說了敬山莊裡發生的事,露水莊的莊主帶人出門迎接,早早的就將賬本準備好了放在客房裡,也準備了晚飯招待宋梁成一行人。
同敬山莊不同,露水莊中的佃戶一派悠閒模樣,都在為今年的豐收感到喜悅。
入住了莊裡,不急著吃飯,若禾先將賬本看了個清楚,莊主甚至將自己在莊內任職十五年的賬本都拿出來了,這是對自己的工作十分有自信。
賬目清晰又整齊,在小七的幫助下,不多時若禾便看完了四箱子賬本,對露水莊莊主的本事讚不絕口。
什麼時候她也能做一手這麼整齊的賬目,當一府的大娘子也就不在話下了。
“公子,賬目沒問題。”
宋梁成也好像對露水莊很放心似的,將賬本暫時放下,去前廳吃飯。
吃飯間,莊主對宋梁成稱將軍,噓寒問暖,很是懇切,好像兩人原本就認識。若禾正觀察兩人,一旁的小七偷偷道:“三郎君的孃親是這個莊子裡的人,三郎君七歲前都是在露水莊裡養著的。”
原來如此。
當初宋義與餘檀香吵架,正巧官家將露水莊賞了他,宋義賭氣出走到露水莊,看中了在田間澆水的吳氏,兩人在一起不日就有了肌膚之親。
宋義打算將吳氏收做妾室,可惜餘檀香嫌她出身卑賤不同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後來吳氏懷了宋梁成,才被納為外室,在露水莊裡養著。本打算生下孩子後接到府裡,又碰上宋蘭出生,宋義兒女雙全,便將這外室忘了個乾淨。
沒能等來薄情的宋義,吳氏始終埋怨兒子不爭氣,宋梁成在露水莊的童年依舊陰雲籠罩,好在莊主和善明理,叫他在這兒讀了書也識得字,總算沒有徹底墮落。
聽著故事,外頭下起雨來,若禾想象著宋梁成在這裡度過的童年,出神腳下沒踩穩,一下子摔到了積了雨水的草坪上。
被小七扶起來的時候,身上都已經被雨水和泥沙弄髒了。
不好意思的問管家要了浴桶和熱水,兩人暫時住從前莊主的女兒住的院子,女兒出嫁了,房間便空出來,也有些年久失修,裡頭的門鎖壞了,總是關不緊。
小七自告奮勇為若禾守門,叫她放心在裡頭洗澡。
且說宋梁成那裡。
時隔多年重回露水莊,觸景生情,他對自己無情的爹孃沒有多少感情,對莊主,他的啟蒙老師,卻是十分敬重。
兩人在亭中伴著夜雨煮酒,談著這些年來的喜怒悲歡,處在叫人放鬆的環境中,宋梁成禁不住多喝了幾杯,酒勁上來,有些微醺。
他腦中滿是丫頭的一顰一笑,還有那夜月下相擁時懷中柔軟的觸感。
就像是病了多年終於找到了解藥,只要想著她的模樣,聽見她的聲音,觸碰她的肌膚,自己的心就能再次跳動。
宋梁成的呼吸熱了。
他現在就想見她。
陸昭撐傘送將軍回房,卻被宋梁成奪了傘趕回客房,只能眼巴巴的看他去了若禾姑娘的院子——小七還在那兒,應該不會出事吧。
蹲在外頭簷下守著門,小七抬頭就看見三郎君撐傘走過來,示意她去休息。
這……小七看看身後的門,本著若禾姐姐上位自己也有甜頭吃的計劃,乖乖讓路,提著裙子去了院子最邊上那一間,不打擾三郎君的好事。
門鎖不頂用,輕輕一推便開了。
若禾還以為是小七在惡作劇,在屏風後調笑,“哪裡來的小老鼠鑽進來了?”
屏風後水霧繚繞,少女的腳尖邁出點在地上,帶出嘩啦啦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