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嗎?”
江聞祈‘嗯’了一聲。
“那你當初怎麼騙我。”許初允說。
江聞祈挑了挑眉,“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那次我調酒的時候,你……”許初允一時語塞,畢竟當初確實是她自己主動提出調酒慶賀的,江聞祈從頭到尾沒說過他會不會的事。
她乾脆耍賴,“不管,你也得還我一次。”
“想喝我的酒就直說。”江聞祈說著,倒是走到半開放式的吧檯旁,簡單掃了一眼。
許是這邊的工具很少被人打掃到,玻璃櫥櫃裡落了一層灰。
許初允本以為江聞祈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行動起來,動作利落。
不一會兒,檯面就恢復光潔如新。
工具有限,只有最基礎的柯林杯。
江聞祈取過波士頓搖酒器,加入伏特加45l、蔗糖5l、半隻搗碎的蜜桃……各類材料混勻。
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轉了個圈,這一套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慢條斯理而又有條不紊。
最後是冰塊搖晃冷卻,倒入馬克杯。
“……你居然真的會。”許初允驚得忘了疲憊,起身半跪在沙發上,手裡抱著抱枕,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她雖然從許母那裡學過一點調酒,但只是最粗淺的入門學徒,並不能分辨酒的好壞和正宗與否。
但不妨礙她覺得江聞祈自帶氣場,一套下來行雲流水般好看,天生的優雅貴重,自
帶三分矜貴。
吧檯上方的小燈灑下柔和泛黃的碎光,勾勒出他垂眼低頭的線條,和利落閒散的動作姿態,說不出好看與舒適,很是養眼。
許初允跪累了,又半坐下來,腳踝撐著臀部,下巴靠在手中靠枕上,像極了好奇探頭的小松鼠。
江聞祈餘光瞥見她的姿態,笨拙而又有幾分可愛,很輕地笑了一聲,“我會的多了。”
“那你還會什麼我不知道的?”
“滑雪、跳傘、釣魚、直升飛機……”江聞祈隨口說著,許初允‘啊’的一聲,前面的她不意外,但是後面那個——“直升飛機也能開嗎?”
“美國只要拿到私人執照就可以。”江聞祈說,修長的手指輕執著透明的柯林杯,純淨透明的色調更襯得他指節如玉石冷白而分明。
馬克杯中的柔粉色剔透液體,就這樣極其乖順地順著吧勺下來,分層,形成一杯好看的淡粉色雞尾酒。
最後是一點綠色的鮮薄荷葉點綴。
江聞祈遞給她,冰塊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喜歡的話等你這段時間忙完了,帶你去玩。”
許初允接過,輕啜了一口,柔和清甜的蜜桃香盈滿口腔,後調微澀,甜而不膩,醇而不厚。
她眼睛微彎,毫不吝惜地給予誇獎:“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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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問:“那這個飛機執照好考嗎?主要考什麼內容呢?”
“不難。”江聞祈說,擰開水龍頭洗乾淨手,又用白布一根根擦淨,“理論知識居多,飛機結構和效能,天氣、空域分類、機場的示意圖、航圖,和一些比較基本的規章制度。”
許初允若有所思地聽著,一邊點頭一邊喝。
“怎麼突然問我這麼多。”江聞祈走過來,伸手,微曲的指節輕擦過她的唇角,那裡有一點淡粉的酒漬。
“就是感覺自己好像對你不太瞭解,想多瞭解一些跟你有關的事……”
許初允說著說著,音量不自覺地越來越小,視線順著他的動作滑動。
她眼睜睜看著江聞祈手指擦過她唇角,指腹沾了點微甜的酒漬,卻並未用紙巾擦去,而是修長手指抵到唇邊。
薄唇微啟,輕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