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顧及。
這個清晨,她才明白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在早上去招惹一個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
反反覆覆,重疊起伏,蜿蜒轉合。
像坐過山車,一陣陣失重懸空的墜落感,永遠觸不到底。
許初允陷在柔軟如雲的大床裡,勾著江聞祈的脖頸,抬眼看著天花板,眼神有些迷離渙散。
更深的一記中,有汗珠順著江聞祈分明的下頷線滑落。
鎖骨、脖頸也染上薄汗,他眸中欲色更重,似風雨過境。
“寶寶。”他俯身下來吻她,吻去她眼角的溼潤,喑啞的嗓音像誘人墮落般危險又迷人,“今晚接我下班?”
“……好。”江聞祈在說什麼,許初允都沒聽清。
意識被衝擊著,不論他說什麼,都半是誘哄般地應了。
直到她倦極了,舒服的酥麻感從骨頭縫隙裡透出來,渾身上下都軟得徹底,江聞祈復抱她去浴室沖澡。
清洗乾淨後,許初允乾乾爽爽地回到床上,只是臉剛沾上枕頭,就陷入深眠。
最後的意識是,似乎有人替她將被角掖得嚴嚴實實,又低聲叮囑了什麼,才離開。
許初允一覺睡到中午才起床。
她蹙著眉,伸手去摸床頭櫃的手機,先檢視工作訊息。
參加完國劇盛典後,她有幾天的假期,先回復了諸多人的問候和恭喜,而後是處理工作上的訊息。
姜莞也發來了
恭喜的訊息,問許初允要不要來她家裡聚一聚玩一下。
確實好多天沒有放鬆過了,也很久沒有吃過好吃的,最近半個月都是和蔬菜沙拉、雞蛋、雞胸肉之類的作伴。
這樣想著,許初允欣然答應:【好啊,我收拾一下,下午過來】
姜姜今天摸魚了嗎:【我們吃燒烤怎麼樣?再買點酒小酌】
【好。想喝什麼?有想吃的水果嗎?我給你帶過去。】
姜莞毫不客氣地點了一堆,車厘子、草莓、藍莓,揚言要宰她一頓。
許初允哭笑不得地應了。
【好好好,想吃什麼我都買。】
回覆完姜莞之後,許初允才去看江聞祈的訊息。
三小時前
w:【到公司了】
w:【廚房有粥溫著,記得吃早餐】
一小時前
w:【醒了給我打電話】
十分鐘前又有兩個未接來電。
許初允起床,先用髮帶簡單地將頭髮挽起來,一邊洗漱一邊回撥了電話過去。
“起床了?”江聞祈那邊接通得很快,聽著聲響有些嘈雜,像是在很大的會議室,有人在爭論著什麼。
“嗯。”許初允刷著牙,含糊地回應,聲音還帶著些睏意。
江聞祈好像很忙的樣子,兩人聊了幾句之後,他又繼續忙了。
時不時有人彙報和上報,他從始至終掛著電話,沒有要避諱的樣子。
許初允聽著那邊的聲響,將廚房裡溫著的雪梨小米粥盛了一碗喝。
粥熬得軟糯,入口即化,清甜又細膩,還帶著雪梨的清香。
“這粥是你熬的嗎?還是叫阿姨送過來的?”許初允明知他在忙,不忍心打擾,還是問了一句。
“嗯?你說什麼,寶寶。”江聞祈稍微分了幾縷神問。
許初允看不到的地方,整個會議室都乍然進入安靜的死寂。
唯有主位上的男人面色淡然,從容矜貴。
原本正在發言的總監手抖了一下,手中按動的小小黑色翻頁器差點從指縫裡掉落下去。
江聞祈偏頭給了一個眼風,示意繼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