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秦寒好像比較急性子,他有時會和司航吵兩句嘴,比如去年質問司航為什麼不讓肖野帶自己玩遊戲——這大概是個突破口?
如果自己能比司航更重視秦寒,把他當平起平坐的朋友,秦寒會不會倒向自己?
朱麟總是對別人笑呵呵的,看誰和誰鬧彆扭了還經常打打圓場,調節一下氣氛,但這人真實想法如何,戚嶼有點看不懂……
……
戚嶼邊思考邊和傅延昇討論起來。
傅延昇聽了他的看法,分析道:“朱麟這類人的腦子絕對要比秦寒多一道彎,但想要離間,從朱麟身上下手卻比從秦寒身上下手更容易。”
戚嶼:“為什麼?”
傅延昇:“一根筋和直性子的人其實很看重義氣,這種人不好收買,弄不好反而會被他的耿直所害,但朱麟對司航的好可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他知道跟司航交朋友對自己有好處,所以會討好司航,這種人,你一旦比司航更有結交價值,他可能就會倒向你。”
戚嶼聽著傅延昇的解說,心中一陣暗歎,又忍不住扭頭斜了他一眼:“傅老師,你是不是每天都在腦海裡做這種模擬實戰?”
傅延昇:“商場如戰場,分析別人不該是從商者的一種本能?”
戚嶼:“傅老師,你真的……心好黑。”
傅延昇愣了一下,笑問他:“喜歡嗎?”
戚嶼:“……”
神tm喜歡嗎……
傅延昇繼續結合自己的經驗給他分析各類人的性格特徵,因為靠得近,男人說話嗓音壓得很低,還有一點點沙啞,像是情人間的絮絮低語。
包廂裡放著一首英文歌,旋律優雅,極富情調。
戚嶼以前聽過,還記得歌名,叫《the tennessee waltz》。
歌詞大意是說,一個女孩在舞會上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紹給了愛人認識,結果好朋友在和她愛人跳舞時偷走了她愛人的心。
前面的歌詞都和戚嶼無關,但戚嶼只覺得這一刻,傅老師也要偷走他的心……
完了……
他不會……真的是……
就在這時,傅延昇忽然提醒他:“有人進來了。”
戚嶼趕緊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瞟向包廂門口。
只見一個身穿灰衣的青年走進來,他來得悄無聲息,像個要把自己隱藏在背景中的影子。
那人走到司航身邊,在對方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以同樣的方式退了出去。
戚嶼見司航的眼睛亮了起來,接著又在朱麟耳邊耳語了幾句,朱麟就拍掌發話了:“哪個想賺錢的?機會來了!”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司航,瞬間群情激昂。
司航懶懶地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上,像個發號施令的君王:“老規矩,投我這個股票,就得聽我的指令行事,哪天買,哪天賣,朱麟會告訴你們,每個人最多三十萬,這次是十五天,保證百分之二百以上的利潤回報率。”
戚嶼一驚,15天?200%?
也就是說,十五天三十萬變六十萬?有這麼誇張?
但眾人聽了卻絲毫沒起疑心,還激動地嚷嚷著——
“每個人最多三十萬?太少了吧?”
“就是啊,我最近都捨不得花錢,就等著這一筆呢。”
“我投我投,算我一個!”
“我也跟!”
……
朱麟一個個記下他們的姓名和數字,然後問:“還有沒有人?”
司航看向一直沉默觀察的戚嶼,笑問:“戚嶼,你要不要也跟一筆啊?”
孟文輝也焦急向他求助道:“戚嶼!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爸限制我消費,這次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