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對他道:“我會幫你找找徐一舟。”
司航聞言,這才抬頭,哭紅的眼眸裡似乎又有了一些希冀。
戚嶼離開司家, 坐上車才給傅延昇回了個電話,傅延昇得知他已經結束和唐偉燁的午餐,約他在酒店見面一敘。
戚嶼掛了電話看微信,見蘇竟也已在半個小時給他回了訊息:“之前聽說他是你的商業顧問,我以為他學商管出身的,昨晚飯桌上聊天,他跟我聊機器學習和演算法架構,我看他也不像個外行,今天跟葉總談合同,他把我從紅妝離開後可能面臨的所有追責問題全考慮到了……嘖,這個人還真是全面全能、無懈可擊啊!”
蘇竟發完那一段,後面又補了一句:“能讓他這樣的人留在你身邊,你也了不得。行了,我先回燕城了,半個月內帶隊來跟你報到。”
戚嶼回覆了一句“一路平安”,收起手機看向窗外,滿腦子還是司航剛剛哀哀哭泣的模樣。
半小時後,戚嶼到了傅延昇所住的酒店房間,傅延昇給他開了門,問:“喝點茶?”
“都行。”戚嶼走到房內的小茶桌邊坐下。
傅延昇剛燒完一壺水,邊泡茶邊跟他彙報與蘇竟的談判結果:“跟他談了個人500萬年薪,團隊另外12個人1500萬年薪底薪加績效獎,三年內以內x元每股的行權價期權,三年後轉正式股權,認購比例不超過8%。”
除了團隊年薪,差不多都在昨天他們見蘇竟之前討論好的,但那個1500萬完全在他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傅延昇泡完茶返回戚嶼身邊,又道:“他昨晚提過包吃住,葉總答應到時候給他們那一團隊的人在公司附近租個樓,不出意外,他們下個月1號前就能到崗。”
戚嶼接過杯子“嗯”了一聲,道:“蘇竟跟我說了,還誇你厲害。”
傅延昇挑眉:“誇我?”
戚嶼淡笑:“說你把他從紅妝離開後可能面臨的所有追責問題全考慮到了……你都考慮了什麼?”
“哦,這個啊,”傅延昇漫不經心到,“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外面傳蘇竟偷了中達的技術成立自己光神科技?據我所知,那些技術雖然也是他和他自己團隊的人研發的,但中達跟他籤的是人約,從法律上講,蘇竟在中達工作期間研發出來的所有技術都屬於中達,所以雷宏當年完全是可以告他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告。昨晚他說他近半年在紅妝吃白飯,帶著團隊私底下搞研究,我擔心他在這方面意識不夠強,就問了問他跟紅妝籤的什麼合同,把紅妝賣給林煥的時候有沒有把那個演算法架構一塊兒賣掉了,如果賣了,那他來了我們這裡,原先那些演算法架構也不能用,得重新設計一套……”
戚嶼看著傅延昇的薄唇開開合合,覺得這人好像永遠都這樣無所不知,從容淡定,如果能讓這樣的人留下來為自己賣命一輩子,確實很了不得吧。
可惜,就算傅延昇喜歡他,也不會一直留在他身邊……
傅延昇見他出神,打量著他道:“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戚嶼喝了口茶,問:“你知道徐一舟去哪裡了麼?”
傅延昇:“問他幹什麼?”
戚嶼:“我剛剛去看司航了。”
傅延昇:“……”
戚嶼沉默片刻,垂眸道:“司航的狀態很不好,哭著要找徐一舟,在他心裡,徐一舟是唯一可信的人,這樣一聲不吭地消失,對司航打擊很大。”
傅延昇擱下茶杯,看著他道:“戚嶼,牆倒眾人推,司家出事,一夜之間消失背棄的人比比皆是,徐一舟不需要去給司航什麼交代。”
戚嶼擰著眉,他也想勸自己說“別多事”,可想起司航那副樣子,又無法無動於衷。他問:“你能不能聯絡上徐一舟?讓我跟他說兩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