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後又加速流淌起來,他反問道:“蘇竟是個大活人,雖然和我們簽了合約,但那又不是賣身契,我們怎麼交給他?”
戚源誠從座椅上站起來,提起桌邊的保溫壺給自己添了點茶水,接著道:“雷總說,只要我們把他解僱了,他就無處可去了,到時只需要跟蘇竟說明理由,蘇竟就會心甘情願地回中達去。”
戚嶼驚得倒退了一小步,把他解僱?說明理由?怎麼說?說是中達的雷總要他們把他開了?
“雷總一個堂堂百強企業的董事長,為什麼要透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要人?”他反問道。
戚源誠看向他,嚴肅道:“什麼不入流?不要亂說話,雷宏也沒有明確地那麼說,我只是總結他的大概意思。”
“有什麼區別?”戚嶼顯得有些激動,“雷總如果想讓蘇竟回中達,大可以親自來見他,向他發出邀請,蘇竟若願意,也自然會跟他走,他這樣做,不是明顯的威脅麼?”
戚源誠重新坐了下來,面有難色道:“話雖如此,但你可知道,雷總能提供的東西對我們司源集團有多大的好處?你和蘇竟也不過才認識大半年,你瞭解他多少,危難時刻,人總要權衡輕重……”
“爸爸!”戚嶼氣急道,“蘇竟也是在司家事發後才來司源集團的,那種時刻,別人走都來不及,他卻願意帶著團隊義無反顧地來投奔我們,甚至又揹負了一次背叛東家的罵名,他來到科技公司後,為了幫我們儘快改架構,帶著所有人熬夜熬了整整兩個月,他這麼拼命幫我們一起跟菲亞對擂,你覺得他是圖什麼?圖能賺錢?還是圖我們會給他好前途?的確,我才認識他大半年,我也不清楚雷宏到底跟他有多少恩怨,但他現在是我們司源集團的人,是我這個科技公司的人,衝著他所做的事,衝著他對我的這份信任,我都不能辜負他!”
戚源誠深深地望著他,似乎有所觸動,但待戚嶼說完,又移開了視線。
戚嶼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慌道:“爸爸,你不會已經答應雷總了吧?”
“沒有,”戚源誠感嘆道,“你這個人,自己認定的人,認定的事,有哪一件是別人能改變點的?”
戚嶼大鬆了一口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