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完不成,章家也不會有錢給你這雜種贖身!再叫!你tm再叫!”
戚嶼被蒙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只聽見邊上綁匪的罵聲、踹打聲和章承歡一聲重過一聲的哀叫。
戚嶼渾身發抖,章承宣還說什麼綁匪不會要他們的性命,如果他有腦子,聽了這綁匪剛說的話,想必也已經意識到了,章家根本不是讓章承宣來配合演戲的。
章有發欠了洪四爺的錢,他們必須爭取到和新鳥的合作,才能從林煥手中拿到資金來接著償還債務!
這是個連環套,章承宣不過是這其中一環裡的棋子,沒有人在乎他的生死!
潛伏的特警聽到裡邊的聲響,向隊長彙報:“從傳出來的聲響推斷人質正在受虐待,請求指示。”
“有沒有生命危險?”
“不確定,綁匪和人質都在二樓平臺,有視線遮擋,看不清。”
“用航拍無人機從二樓的視窗拍攝一下情況,讓談判專家準備與綁匪交涉……”
……
趙強忽聞外頭又是一陣響動,沒心思再揍人,他一邊環顧四周,一邊褲後袋掏出匕首。
章承宣本能地哀叫著:“救命……救命……”
那綁匪被他求救的聲音搞得心神不寧,伸手就是一刀:“閉嘴!再吵老子將你們通通殺了!”
戚嶼只聽章承宣撕心裂肺地慘叫了一聲,嗚咽著失去了聲響。
很快,就有什麼東西抵上了他的脖子,帶著黏溼的血腥味,蛇信子一般舔著他動脈外側的肌膚。
……是刀。
沾了血的刀!
戚嶼渾身僵直,一寸都不敢挪動,冷汗一層層地往外冒,迅速滲溼了衣領。
邊上的章承宣已經沒了聲音,只剩下綁匪粗重的呼吸和他自己的心跳。
航拍器剛好拍到那綁匪拿刀抵住戚嶼脖子的那一幕,特警隊的人見了連聲罵“操”,在邊上旁觀的傅延昇更是面色煞白,雙拳緊握。肖黔見他這樣,怕他一時想不開衝進去和歹徒拼命,忙按住他的肩膀。
警方迅速將綁匪的照片發回市局,不到十分鐘就有了回覆。
“綁匪姓趙名強,出生於1976年,山省荷縣人士,十年前在廣省搶劫殺人後潛逃,有兩條命案在身,從長相身形推斷基本是同一人無誤……”
“什麼!?兩條命案!?”
“人質有生命威脅!讓狙擊手找合適位置等待時機,其餘人也備槍,隨時準備射擊和突襲!”
……
戚嶼看不見人,也不知道章承宣是不是已經被殺了,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著。
那刀抵著他脖子一秒鐘,他就感覺自己被凌遲了一秒鐘。
他想,他大概也快要死了。
他忽然間想到自己的爸爸媽媽,想到弟弟戚楓。
他們一家人才重新在一起,他死了,爸爸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媽媽還在懷孕,受這樣的打擊也不曉得會不會影響胎兒……
還有小楓那個傻瓜,如果自己死了,那傢伙也不能再隨心所欲了,之前代自己上了幾天班就要死要活,若一輩子叫他幫爸爸做這些事,那小子估計會哭吧。
……
他又想到了傅延昇,想到他們昨天晚上還抱在一起抵死纏綿,想到傅延昇在機場入口處回望他時不捨的眼神……
才剛分開,他就時刻期盼著下一次的見面。
他忽然覺得好遺憾,從來都沒有要求過傅延昇留下來,他的人生那樣短,也許該任性一點,這樣就不會孤獨了。
如果、如果他能再見到傅延昇……
……
……不!
戚嶼一個激靈,從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