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有點尷尬,正想放手,又見傅延昇裝模作樣地吐出一個字:“疼。”看著戚嶼的眼睛卻是含情脈脈,這一聲“疼”喊得跟調情似的,還不如不喊。
戚嶼氣急,下了重手,傅延昇這才哀叫出聲:“誒,你怎麼這麼暴力……”一面伸手扣住戚嶼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跟前扯,作勢要吻他。
兩人嘴唇剛碰上,忽聽背後“咔”的一聲。
戚嶼猛地將傅延昇推開,扭頭看向身後,只見許敬一臉錯愕地站在那裡,手還放在門把上沒有放下。
三人見面,一瞬間表情都有些驚異。
“敬哥……”戚嶼低喃了一句,立即站了起來。
許敬快速移開視線,故作鎮定地看向傅延昇:“傅經理,我是來拿東西,你助理沒跟我說你們在會議室,我看燈沒關,以為是別人。”
傅延昇:“拿什麼?”
許敬晃了晃手中的檔案袋:“萬誠的案子,晚上走時忘了……”又掃了戚嶼一眼,“先不打擾了。”說罷就轉身離去。
戚嶼忙追出去叫住他:“許敬!”
許敬在山雨門口停住腳步,頭也沒回:“有事?”
戚嶼:“我……”
想不到避了整整一個月,最後卻是以這種方式見的面——剛剛傅延昇抓著他的手,湊上來吻他,許敬百分百看見了。
心中千言萬語,此刻戚嶼一句都說不上來。
許敬聽他說了個“我”字便沒有下文,側身笑了笑,說道:“戚嶼,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放心,既然我已經決定走了,就不會再管閒事,剛剛那一幕,我就當沒看見,也不會告訴你爸。”
戚嶼只覺得許敬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像一把刀,紮在自己心口上。
可他能回應什麼?說“你管我也沒事”,還是說自己不該瞞著許敬他和傅延昇的關係?
他握緊手,最終只掙扎著問出一句:“敬哥,你走後,是不是打算去林煥那兒?”
許敬抓著檔案袋的手指驀地收緊了,他收回視線,背對著戚嶼說了一句“跟你無關”,就大步朝著電梯廳走去。
尾隨而來的傅延昇站在戚嶼身邊,抬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歉疚地嘆息了一聲,能言善辯如他,這會兒也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戀人。
意識到剛剛那尷尬的一幕有自己逾距的緣故,傅延昇似乎很是自責。
晚上送戚嶼回家,兩人坐在車子後排,傅延昇抓著戚嶼的手,反反覆覆揉他的掌心,透露著自己內心的忐忑。
戚嶼卻已在不知不覺間恢復了常態,快到家時,他還反按住傅延昇的手道:“我沒事。”
傅延昇皺眉:“真沒事?”
戚嶼淡笑道:“你不是不怕跟我見光麼?不就是被許敬看見了,你緊張成這樣,以後怎麼面對別人?”
傅延昇一驚,面對別人?戚嶼這是要帶他出櫃?
被承認身份本該是高興的事,但傅延昇卻覺得戚嶼這反應有些不大正常,而最最要命的事,他現在已經猜不透這個聰明的學生在想什麼了。
到了南郊別墅,戚嶼又交代他道:“野草戰隊的事,你空了索性把那個對賭協議也擬了,等你那位朋友答應過來,我就回復肖野。”
傅延昇應聲道:“好。”
戚嶼下了車,轉身朝房內走去,在傅延昇看不見的角度,他褪去了面上雲淡風輕的笑容,眸中浮起一縷淡淡的哀傷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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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
許敬: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Д°)
戚嶼:敬哥,你聽我說……
許敬(捶胸):你別說了!是我輸了!(傅狗,我把你當勁敵,你居然是弟媳!?太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