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比我更習慣了。”
梁銳希心說大學是大學,那是無知年代,哪能一直都這樣?
“這群是魏然今晚才拉的,”梁銳希意有所指道,“他們都知道你和蕭芷的事了。”
周琰“嗯”了一聲,也沒什麼別的表態。
梁銳希問:“要我拉你進群麼?”
“不用,”周琰淡淡道,“你們聊吧。”
梁銳希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到了周琰家樓下,周琰忽說:“你先上去,我去前面店裡買點東西。”
梁銳希停了腳步:“一起去唄?”
“下雨呢,”周琰堅持道,“我馬上回來。”
“好吧。”梁銳希自己掏鑰匙上了樓,一開啟門,那股茉莉香又出現了,梁銳希恍惚了一瞬,摸索著開了燈,見屋裡還是他走時的樣子,又有點想笑。下午在地鐵上他還茫然什麼時候能再見,才幾個小時都回來兩趟了。
……連身上穿的內褲都還是周琰給的那條。
他坐在沙發上等周琰,又掏出手機。
魏然:“真想去告訴蕭學妹一聲,讓她知道她系花不要,咱們周主席還有校草接手呢!”
沈暉:“她知道了只會當場放鞭炮吧。”
魏然:“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呂靖同:“不過周琰都看到我們聊的了,不親自出來澄清一下活兒好不好?”
魏然:“沒錯,再不澄清就要被坐實謠言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暉:“有一說一,我確實沒見過比周琰更能忍的人。”
看見沈暉這句話,梁銳希也陷入了沉思。
其實周琰的忍耐力和自制力在大學期間就為眾人所知。最早是他們大學軍訓的時候,那年碰上海城罕見的高溫,幾百個新生在炎炎烈日下站軍姿,被曬得像一株株脫了水的鹹醃菜。
軍訓結束時僅有不到十個學生受教官公開表揚,說在那樣嚴酷的條件下,他們依然站姿筆挺,連眼睛進了汗水都沒有眨一下,這是合格的軍人才具備的毅力,這樣的學生也註定具有非凡的自我管理意識,而周琰就是被表揚的學生之一。
再比如,他們大學四年,周琰雷打不動每天六點半起床;再忙再累,只要不是下雨天,他都不忘抽空去操場跑兩圈;而平時上課、看書、自習,只要進入專注狀態,幾乎沒什麼事情能叫他分心。
和周琰形影不離這些年,梁銳希也不是沒受過對方影響,向他看齊,但每回都是一時興起、雞血數日、懶病發作、不了了之。所以,周琰的自律和耐力在他眼裡就更顯得難能可貴、望之莫及,周琰也正是靠著日積月累的自我管束力,叫身邊的同學都心服口服。
魏然:“快叫周琰出來回答一下啊!梁銳希”
-“魏然”拍了拍“梁銳希”叫了聲“爸爸!”-
梁銳希被打斷思緒,忍不住道:“別拍了,他沒看見你們前面聊的。”
魏然:“那你覺得呢?”
梁銳希:“為什麼老問我啊?怎麼不去問問周琰我的活兒好不好?”
呂靖同:“哦?那喊周琰來回答,你活兒好不好。”
魏然:“你們真在一起了?誰上誰下?”
沈暉:“還用問麼,肯定是梁銳希下。”
梁銳希:“憑什麼?我無官無名的你們就欺負我是吧?”
沈暉:“你這麼瘦,不在下面難道還想坐上面自己動?”
梁銳希:“……”
魏然:“哈哈哈沈暉,我以前咋沒覺得你這麼筍?”
呂靖同:“這是三年沒聯絡一見面就放大招啊!”
梁銳希正想發語音反擊,周琰回來了,手上拎的塑膠袋裡飄出一陣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