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剛剛望著自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眼神沒有一點掙扎和為難,還有著十足的嚮往。
梁銳希的男性尊嚴在這一刻被滿足得淋漓盡致,他十指緊緊扣著床單,眯著眼睛仰起頭來,壓著急促的呼吸,顫聲喚起了對方的名字:“阿琰……”
什麼味道
那美好的體驗讓梁銳希雲裡霧裡了好久, 呢,真出了什麼問題也輪不著把他支出來當主要責任人,姓林的嚇唬誰啊。
但想歸想,他此刻還是垂著頭、揹著手,一副任打任罵的乖巧樣兒。
林副主管果然沒想就這樣放過他,又趁機數落起他平日的行徑:“梁銳希,你進公司三年,我看你工作態度都不錯,以前也沒怎麼管過你,但你最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你自己最好再反思反思,”他又用力點了點合同,“這種工作你都會出疏忽,還覺得自己很專心很用功是吧?不要仗著長得帥,就把公司當自習室!我們招你來是讓你來工作的,每天八個小時,就算你沒事兒幹,坐也得坐夠了,否則你對得起自己拿的這份薪水嗎?”
大夥兒從來沒見林副主管發過這麼大的火,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梁銳希原本還想,無論這個林副主管怎麼說,他大不了就左耳進右耳出,又不是啥大問題,還能叫他罵出花兒來?
可一說到他複習,這就是大事了!
以前貝卡都對他睜隻眼閉隻眼,也沒有人明著提,梁銳希才能有恃無恐,現在林副主管把這個事一挑破,就是很明確地讓他以後不得在公司裡看別的書。這樣一來,貝卡也沒有任何立場再表態說“梁銳希可以在公司備考”。
梁銳希猛然抬頭看向對方,正色道:“林副主管,我工作出錯,願意接受相應的懲罰。但當我把每天該做的工作做完,為什麼不能看書學習?我努力提升自己的專業能力,也是在為公司需要我的時候做準備,我以為這才算是真正對得起這份薪水。”
眾所周知,林副主管並沒有司考證書,除了在組裡除了跟貝卡對著幹,就是喝茶上網。
梁銳希這番話就像是在嘲諷對方才是那個領工資吃白飯的無能人士,把他激得面紅耳赤:“你、你……”
梁銳希沒等到第三個“你”,就接著道:“但沒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還在公司花時間看別的書,的確是我最大的錯誤,等貝卡姐回來,我就主動提交辭職報告。”
他的語氣很誠懇,也不帶什麼情緒,但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刺,直往領導的臉上戳。
大夥兒也壓根沒想到梁銳希敢這樣頂撞上司,甚至拿辭職威脅,從埋頭屏息到瞠目結舌。
見他返回自己的座位,整個辦公室才陸陸續續響起鍵盤聲,一開始只有輕微的聲響,漸漸的“噼裡啪啦”一陣響,彷彿要把內心的八卦欲和驚歎聲全都轉換成了敲打鍵盤的手速。
不到片刻,梁銳希就收到好幾條部門同事單獨發給他的訊息,有給他點贊誇他“牛逼”的,也有說他太沖動的。
儘管這些誇讚和勸說可能更多帶著八卦和看戲的性質,但無論在什麼地方,敢這樣理直氣壯反駁權威的打工人,都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
只是,絕大部分人這樣做只是逞一時之快,事後又追悔莫及,像梁銳希這樣已經有過深思熟慮並且做好打算的人少之又少。
距離司法考試只剩下三十五天,每一天每一個小時對他來說都至關重要。而小姨的到來又加深了他的焦慮,對現在的他來說,時間不是金錢,而是他的性命。讓他沒事幹就在公司裡坐著,那還不如殺了他呢。
他好像就是在等著這一刻,等時機成熟,償了該還的人情,也不需要再顧慮任何人的想法,終於可以瀟灑地離開了。
這個訊息很快傳到了別的部門,中午梁銳希吃飯時,有跟他熟的人